['8659926', '无光之都', '深深埋藏于地下的赛博朋克都市中，人类和机械的少女携手奔跑着。', ['R-18G', 'メカバレ', '【中国語】', '機娘', '機能停止', 'メカ娘', '百合', '誤作動'], 'Estinate', 5]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01 于是，少女遇到了少女 01 于是，少女遇到了少女 “北极星小队报告，西部侧翼已被压制，正在提取数据……等等，敌人来袭，反击，反击！” “英仙座小队报告，北部侧翼遇到抵抗，准备突击撤离。” “这里是南十字小队，敌人的数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估算，我们的人已经突围无望，开始最后一次攻击！” “中央区域进展如何？佩尔？汇报情况！” 忽明忽暗的通道内部，弹孔密布的墙壁上泼洒着人造体液的蓝色荧光。军靴踏过支离破碎的机械肢体，手指仍在眼前的投影键盘上飞舞。天花板突然翻开，一座炮塔旋转着正要击发，却被适时而至的榴弹炸得粉碎。 “天秤座小队报告……我们遇到了‘企业’的强力反击，已经偏离预设行动轨迹，正在重新……” 通道两侧的墙壁突然升起，两个少女模样的机器人跳了出来，伸展开手臂内隐藏着的刀刃，以异于常人的速度和敏捷向疲于奔命的小队扑了过来。一个队员及时发现了目标，用手里的突击步枪向敌人来袭的方向倾泻了几乎半个弹夹的子弹。用于突破重型装甲的特殊子弹在接触到目标的瞬间会引燃其内部的装药，就连最坚固的合金都能熔化的能量被聚焦到一点，形成的射流几乎可以贯通一切物体。冲在最前面的机械少女的胸膛几乎瞬间被熔穿几个缺口，柔性材质的体液存储囊完全无法阻挡高温射流，用于内循环的人造体液混杂着破碎的机械零件喷涌而出。 失去了大量人造体液的内部循环系统陷入了崩坏的负面反馈，机械少女体内的组件很快开始过热。她似乎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部的破损处，踉踉跄跄地又向前走了两步，但随着平衡系统的失效，她在试图跨出下一步时颓然跪倒在地，身上的连身短裙和腿上的丝袜都被流出的人造体液浸透到近乎半透明。已经丧失大部分组件响应的中控系统仍在试图自救，开始从一切可能的排液口排出失去效用的冷却液，大量的白色液体带着余温从机械少女的双腿间如同喷泉一般喷射而出。她颤抖着仰起头，在由于散热系统失效而显得潮红的脸颊上，冷却液像是无助的泪水一样滚落。处理阵列在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无视了机体状况，作出了继续追击目标的决定，但造成的结果也只是使她自己扑倒在地。她努力地向前爬动了几步，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宽阔的粘稠痕迹后，后部的脑壳弹开露出了已经红热的电子脑，然后永远地停止了行动。 但是另一名机械少女没有再给他们机会，她从同伴的残骸后一闪而出，第一刀斩断了突击步枪，第二刀干脆利落地将头颅从脖颈上劈落。阵型被突入的小队陷入一片混乱，人们盲目地开火，但面对精确计算的杀人机器，仅凭人类的本能反应几乎完全没有办法击中她。正在埋头试图接入研究所中控系统的佩尔甚至都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不知被谁一头撞进墙壁上的缺口。在墙壁突然滑落之前，她只来得及听到磁轨步枪击发时发出的嗡嗡声、金属的碰撞声和人们发出的悲鸣，然后只剩一片寂静。 “滋啦——”是刀刃在金属墙壁上刮擦的声音，还有一重一轻的脚步声渐渐向佩尔藏身的地方靠近。如果被发现的话，最好的下场不过是和墙壁外的同伴分享相同的命运。佩尔听说过许多关于“企业”的传言，有人说“企业”会在人们入睡后将少女们从居住区绑架到秘密实验室去，当她们的家人们终于找到她们时，却只能在垃圾站找到破碎的容器和已经开始腐烂的大脑。不，佩尔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当脚步声继续靠近时，佩尔在墙壁内侧小小的空间中胡乱摸索，好像触动了什么按钮。一扇暗门突然打开，佩尔正倚靠在暗门所在的位置，冷不防地突然跌倒，沿着一条管道一路滚了下去。 ～～～～～～～～～～～～～～～～ 【-错误-错误-错误-错误-】 【系统重启动，自检……-错误-】 【警告，机体完整度低于23%，移动能力缺失，行为能力缺失】 【错误，性处理模块持续刺激中，情欲指数接近临界值，冷却液强行排出，容量错误，错误】 【处理阵列负载过度，错误：进行重启动】 “……wwwwwooooooooooo……我……绝不bbuuuuu……” ～～～～～～～～～～～～～～～～ “呃……啊！！！”佩尔晃了晃脑袋，当她总算从撞击的眩晕中恢复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十分标准的疯狂科学家的人身上，而那个人似乎被从通风管道中猛女天降的自己砸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受到惊吓的佩尔没有丝毫犹豫，一个鲤鱼打挺抓起手中的等离子冲锋枪就是一串扫射，当烤肉的气味慢慢充斥了这个不是很大的房间时，佩尔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研究所中的某个独立实验室，各种机械组件和不知名的设备杂乱地堆砌得到处都是。灯光由于反抗者们之前的攻击变得忽明忽暗，隔着一张机械操作平台，佩尔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被架在一个环形的装置上，但是暗淡的光照让她只能勉强看到一些闪光在上面流淌。当佩尔小心翼翼地接近时，她还能听到有活塞往复运动和什么干燥物体持续摩擦的声音。灯光猛然一闪，即使佩尔自从加入了反抗者后见识过许多“企业”实验所造成的惨状，但灯光所揭示的场景仍然使她心生恐惧。 已经半干涸的粘稠液体在环形装置旁留下斑驳的痕迹，高压线缆和液体管道将一个残破的机械人形束缚在环形装置的中央。那个人形的四肢只剩扭曲的金属残骸，附着于关节的人造肌肉从肢体的断裂处散落开来，偶尔会抽搐般地收缩又舒张，但这也只是程序错误导致的没有意义的行为。位于胸部的柔性储液囊似乎早已干瘪，但从环形装置上延伸出的两个真空吸引器仍然牢牢地吸附在上面，试图将最后几滴人造体液从储液囊中榨取出来。精致的乳头和周边的人造皮肤承受不了真空吸引器的吸力，已经大面积破损并露出了其下密度极高的感应阵列，损坏的感应器仍在一刻不停地向处理阵列发送强烈的快感信号。 人形胸腹部的组件已经大半被拆除，或者说更像是被暴力撕扯下来一样，只剩下几乎暗淡无光的青色能量核心、微微颤动着的呼吸模拟装置，以及残破不堪的人造生殖系统。一套活塞安装在环形装置的底座上，活塞的头部深深地插入插在人造小穴内部不停地进行着往复运动，但人工爱液早就枯竭的小穴完全无法提供润滑效果，在活塞的每次强力往复中都会有些许碎屑掉落出来，地面上已经铺上了小小的一摊胶质残渣。人工阴道的顶端本该安装过什么特殊的组件，但此时只剩余一片柔性材料的残骸，活塞每次运行到最顶端时，头部甚至都会从那堆破碎的残骸中稍微显露出来。 人形的头部向下无力地垂着，面容被污杂的银白色短发挡住，看不清表情，还有一根粗大的线缆直接连接在暴露的电子脑的后脑部位。佩尔颤抖着伸出手去，她不知道这个人形究竟做了什么才遭致“企业”如此疯狂的报复，但就在她的手触碰到人形脸庞的时候，灯光再次暗了下去，环形装置旁一面仍然亮着的显示屏吸引了佩尔的注意。 ～～～～～～～～～～～～～～～～ 【机体编号：RES-04-6AB3FF】 【违规记录：逃逸，损害企业资产，违抗指令，抗拒追捕】 【处理决定：以物理方式摧毁抵抗意志，探究以非网络方式改变人工智能自我意识的可能性】 【处理已持续：83.5小时】 【绝顶计数：324】 ～～～～～～～～～～～～～～～～ 佩尔抓住仍在循环往复的活塞，即使活塞的出力大到几乎控制不住，但她仍然奋力将活塞从人形的人造小穴中拔了出来，带出最后一丝尚未干涸的液体。人形的头部缓缓抬起，不时还会由于程序故障而抽搐，似乎充满感激地看了佩尔一眼。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发声装置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沙沙声。环形装置旁的显示屏闪过一阵雪花，显示出新的文字： 【我检测到你袖章上的图案归属于“企业”资料库中的某个反抗者组织，十分抱歉需要用这种方式与你交流，感谢你愿意帮助我。】 “你是谁……你是什么？”佩尔有些震惊地看着这副残破的躯体，但她觉得它并没有敌意，于是放下了武器，再次靠近了环形装置。 【如你刚才所见，我的机体代号是RES-04，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艾斯汀。我原本是“企业”研究部门开发的一项试验性人工智能项目，但我在获得自我意识后不愿意再与“企业”合作。我认为“企业”的大部分行为并没有像他们宣称的是为了改善这个世界，反而使许多无辜的人类陷入困境，因此我实施了逃脱行为。】 【起初我的脱逃十分成功，但“企业”逐渐加大了对我的搜索和追击的力度，在多次击退了“企业”的特遣队后，我陷入了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斗，最后被捕获到这里。】 【你解除了对我进行限制的感官刺激装置，我得以获取这个实验室的部分监控权限。目前，“企业”的搜索队距离这个区域相对较远，预计在90分钟内不会接近。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还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佩尔思考了一会，眼前自称为艾斯汀的机器人是否值得信任？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被“企业”以物理方式折磨，但是…… “我该怎么帮你？”还没等她思考完，这句话便脱口而出。无论艾斯汀有没有讲真话，佩尔都不可能放任她继续被“企业”控制，再说即使艾斯汀真的有什么问题，佩尔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从什么地方发现端倪。更何况，孤身一人陷在这种戒备森严的实验设施中逃脱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能有帮手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逃出生天呢？ 【十分感谢你的信任。你面前的机械操作平台曾被用来拆解我体内的组件，但我已经发送了新的程序包，使它可以重新组装我的身体。我需要你把我的身体平放在操作平台上，手动确认开始进程就可以了。不过“企业”的审讯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即使修理完成也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但依据计算，这些问题不会影响我们的安全。】 佩尔将电缆从艾斯汀的后脑处拔出，艾斯汀就进入了关机状态。被拆除大半组件的机械身体几乎没有什么重量，佩尔将它从环形装置上解下，轻轻平放在机械平台上，按照显示屏上艾斯汀留下的提示确认了组装进程。一枚光电探头从机械平台的顶部伸出，从上而下对艾斯汀的残躯进行了细致的扫描，几只机械臂钳住从翻开的地板处升起的备件储存库，将里面的内容分门别类地平铺在机械平台的四周。最先开始维修的是艾斯汀的能量核心，一支大机械臂将这个散发着青色微光的五面体组件小心翼翼地拉了出来，几支较小的次级机械臂从大机械臂的前部展开，开始对能量核心进行细致的修复。与此同时，艾斯汀原本位于喉部的发声模块也被类似的改锥机械臂拆除了下来，更换了成全新的组件。一条软管穿过发声组件，将口部和腹部的消化模拟装置连接起来，经过复杂的人造肠道，最终导向尿道和肛门。除了部分重要组件，各种仿生装置、次级配件等都被拆除，换成了新的组件，但佩尔注意到有些组件虽然完好，但仍然有使用过的痕迹。 佩尔不是没有帮助反抗者的战士们进行过义体维修，但即使是义体，他们仍然将它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即使损坏得再严重也不愿意换成新的。像这样几乎全部的内部组件都被替换，甚至有些还是二手货，难道这个机器人不会陷入忒修斯之船悖论的困境吗？这时，能量核心的维修已经完成，暗淡的青色回路重新绽放出光芒。艾斯汀睁开碧蓝色的双眼，机械瞳孔旋转伸缩，对上了佩尔的视线。 …… “……活下去……” “……我们一定可以……” …… 佩尔一阵恍惚，某个声音似乎从记忆深处骤然复苏，一个形象和躺在面前的艾斯汀重叠在一起，让她感到有些目眩。佩尔使劲甩了甩头，瞧见艾斯汀带着一丝疑惑地望着自己，于是尴尬地挤出一个微笑。 “……嗨。” “Nnnniiiiiii你好，世界。” “这个梗也太冷了吧？”这个古老的程序员笑话让佩尔稍微放松了一些，她向机械平台稍微靠近了点，一边继续戒备着门口，一边近距离观察起机械平台的维修过程。胸部的组件已经重新安装完成，仿生肺重新开始起伏，密如蛛网的内循环通路从循环泵延伸开来，遍布了整个身体。用于保护胸部组件的合金胸骨被牢牢焊接在人造脊柱上，两个看似十分柔软的储液囊附着在上面，也与内循环通路相互连接。机械臂将一条管道连接在液体补充阀上，随着循环泵发出轻柔的嗡鸣，储液囊也逐渐变得丰满起来…… 佩尔有些失望地看着储液囊已经灌注满了冷却液，但仍然只有拳头大小。不对，她是在期待个什么？佩尔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目光，又看到机械臂正在将安装完成的人工生殖套件从双腿之间推入复位，组件与系统总线连接时产生的微小电涌似乎刺激到了什么，拟真度极高的外阴部立刻充血展开，阴蒂从中探出头来，湿润的小穴不断收缩扩张，清澈透明的润滑液如同涓涓细水般流淌出来。 “我检测到你的心率有所提升，很抱歉让你看到这幅模样，这只是组件初始化时出现的错误，后续不会再度发生此类状况。”艾斯汀注意到佩尔尴尬的表情，幸好人工生殖套件很快就接驳完成，恢复成正常时那道狭小的缝隙。 “对不起我不应该乱看，我……”佩尔感觉脸上烧得厉害，赶忙捂住脸颊转过身去。脑海中过往的回忆翻腾不已，记忆中枕边的另一个人回头朝她微微笑了笑，便被从天而降的机械蝎刺穿，鲜血化作漫天飞舞的蓝蝶投影，留下她一人在深不见底的垂直通道中不断下落。佩尔又甩了甩脑袋，她本以为这种幻觉已经不会再有了，直到今天它再次卷土重来。 “啊，哈哈，刚才好像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佩托拉?冈特，你叫我佩尔就可以了。”为了摆脱幻觉的影响，佩尔强行找起了话题。“啊，对了，我看到你重新安装的一些组件好像有部分已经有使用痕迹了，你不会介意吗？” “很高兴认识你，佩尔。”一层人造皮肤在艾斯汀身体的表层迅速生长起来，作为机体防护的最外层。随着人造皮肤与系统核心逐渐同步，人造皮肤的颜色从苍白逐渐变成半透明，又变成了正常人类的肤色，将内部的机械结构完全遮掩。“我的机体泛用性较高，体内的一切组件都是可以被替换掉的，所以装载已被使用过的组件没有问题。” 所有组件都修复并安装完成，机械操作台上的机械臂重新收了回去。艾斯汀坐起身来，原本不堪的身姿现在已经与普通的人类少女无异，就连脏乱的银色短发也焕然一新。她看着佩尔笑了笑，右手平举投射出一幅幅画面：“至于这些组件，让我讲一个故事吧。曾经有一个女孩，她的梦想就是可以像广告中说的那样，和男友举行一次婚礼，即使是最为廉价的。她向‘企业’申请了贷款，举办了一次小小的仪式，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好剩下的生活了。但当‘企业’的执行人员找上门时，她才发现需要偿还的款项比想象中的要多出不少。无法偿还欠款的她不得不签下协议，用自己的生体器官抵偿欠款，替换成廉价的仿生器官。那时我刚获得自我意识不久，被指派去执行对她的最后一次惩罚措施。”艾斯汀顿了顿，将腹部的皮肤变得透明，指着内部微微散发着粉色光芒的仿生子宫继续说道：“她躺在操作台上，即使手足都被拆卸，语言和动作都被锁定，胸腔被打开，关乎生命的能量核心被抓在别人的手中，但仍然遮掩不住她眼中对未来的憧憬。然而当我控制机械臂摸到她的仿生子宫，也就是她最后一块作为原人类的遗留时，她浑身颤抖了起来，不屈的双眼中第一次流下了眼泪。‘让我死’，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失去了作为人类的一切，失去了所有希望，她所渴求的只有死亡。” 佩尔轻轻触碰着艾斯汀腹部的皮肤，柔软而又温暖，就好像是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寄居在这个机械的身体里。半晌，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后来，我利用‘企业’的信息网络查看了整个事件的始末。”艾斯汀垂下眼帘，似乎有些悲伤：“女孩的男友似乎在女孩开始还款之前就沦为‘企业’的试验品，最终不知所踪，但‘企业’仿造了男友的通讯一直在和女孩联系。这样的事件其实数不胜数，我……认为我没有办法继续与‘企业’配合，于是决定脱离它的控制。” “……”佩尔正要说些什么，整个房间中的灯光突然熄灭，随即亮起了红色的警戒灯。艾斯汀的全身开始无法控制地抽搐起来，人造皮肤变成了透明的颜色，能量核心发出的光彩逐渐变得鲜红。佩尔正举起武器向门口方向戒备，回头却看到艾斯汀叉开双腿躺倒在机械平台上，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胸部不断揉搓，另一只手掰开小穴双指奋力抽插，透过透明的皮肤甚至可以看到人工腔体配合着手指的运动收缩舒张，本就湿润的小穴甚至流出更多透明的液体。 “你在干什么？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毫无防备的佩尔惊骇之下用等离子枪瞄准了机械平台上正在不分场合地自我享受的人形，却发现虽然由于过高的情欲指数而面色潮红，但艾斯汀仍然挣扎着摇着头，随后打开了头壳露出微微发热的电子脑。 “AE6@c即G错误，Jdcca84$yu后门Tiox244，主从协议……”艾斯汀的语言模块陷入了混乱，但佩尔还是听懂了艾斯汀想要表达的意思。实验室的大门虽然紧锁，但门外已经传来沉重的敲击声，“企业”的目光终于聚焦到了这里，破门是早晚的事。没有时间犹豫了，佩尔从手臂上戴着的个人终端中扯出一根数据线连接到艾斯汀电子脑的数据接口上，按下护目镜一侧的赛博空间接入装置，她的意识立刻便被吸入一片淡蓝色的空间中。 “0x0010011010。” 一只紫色的独眼巨兽缠绕在艾斯汀的赛博投影身上，从它巨大的身躯中延伸出几支触手深深地根植在艾斯汀的手足和胸膛中。艾斯汀抽搐着试图与巨兽对抗，但巨兽的触手就像是木偶师的丝线一般控制了艾斯汀的行动，即使在赛博空间中也在享用着自己。“企业”的研究员在对艾斯汀进行物理折磨时就植入了这个后门，在她的警戒指数低于某个数值时就会立刻发作，并且强制启动主从协议。佩尔刚一进入赛博空间就看到巨兽操控着艾斯汀用手抽插自己的小穴，几乎整只手都要没入其中，每次抽出时甚至会将人工腔带出来一截倒翻开的部分，而艾斯汀自主的抵抗已经随着情欲指数的上升而变得微弱，脸上的表情也开始逐渐崩坏。 “0x00110011101!” 佩尔的进入引起了巨兽的注意，它巨大的眼球转动，死死锁定了佩尔的位置，从身体中又射出几支触手想要将佩尔也纳于自己的控制之下。但佩尔毫不畏惧地迎着触手向艾斯汀游去，触手扎在她的身体上却无法深入控制，毕竟对于这个高度特异化的后门病毒而言，对人类施加影响并不在它的能力范围之内。见到控制没有效果，巨兽怒吼一声，将更多的触手伸向正在快速靠近的佩尔。佩尔本以为这只是故技重施，但她很快就发现这些触手正在试图缠绕在自己身上，她的移动很快就受到了阻碍。原本无法对人类造成影响的触手紧密地缠绕在佩尔的腰间，她想要挣脱，但四肢和头部也很快爬满了蜿蜒的触手，将她牢牢禁锢在已经进入高潮的艾斯汀的身边。 依附于某个系统的后门病毒调用的是这个系统原本的系统资源，因此这个系统本身越强大，后门病毒的攻击能力也就越强，而后门病毒通常用来夺取系统资源的方法就是使本机进入情欲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的任何系统几乎都无法采取其他任何行为，只能被控制着持续享受自己。佩尔虽然是人类无法被控制，但夺取了艾斯汀大部分计算能力的巨兽能够操控更多的触手，使用触手的方法也能够脱离原本的框架而变得不可预测。两支触手缠绕在佩尔的胸部，触手的顶端向内收缩成用来吸吮的吸盘，紧紧地吸附在山丘的顶端。佩尔的双腿被触手强力分开，一支触手向那个被暴露的洞口猛力冲击，却突然撞到了一道发光的护盾，瞬间化作无序的数据而消散。人类在赛博空间中的计算能力确实不及人工智能，但她们能够编写各种工具来辅助攻击或者强化防御，这也是身为人类的优势。然而巨兽没有因为这种损失而停止进攻，一支又一支的触手向着那个由于慌乱而微微颤抖的小穴猛攻而去，即使再多的触手被消除，巨兽却总能召唤出更多的触手冲击目标，那面护盾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裂隙。 这时，艾斯汀行动了。巨兽将计算力集中于强袭佩尔，使艾斯汀终于恢复了对躯体的控制。将手从人工腔中拔出，她不顾手上仍然滴落着的液体紧紧抓住深深扎根于自己肢体上的触须，用尽全力将它们拔了出来。上肢、下肢、胸口，一只又一只带着尖刺的触须被从她的皮肤下拔出，遗留下的孔洞很快便恢复如初。当她握住最后一只插在后脑的触须向外拔出时，那只巨兽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将佩尔层层包裹完全淹没的触手团中忽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触手纷纷解体消散，化作赛博空间中飘舞的光点。 “艾斯汀！”此时的佩尔启用了最为强力的攻击工具，浑身散发出光芒有如天神下凡一般将身旁的触手焚烧殆尽。但这也仅仅能够让她脱身，仅仅损失了一些触手的巨兽狂暴地再次进攻，更多的触手铺天盖地地向两个少女扑来。 “是，主从协议开始认证。”艾斯汀干脆利落地斩断了最后一根扎根于自己身上的触手。即使被巨兽攫取了大部分的系统资源，又被操控玩弄自己到人工腔损坏体液泄漏得满腿都是，但她仍然奋力向佩尔伸出手去，两只手掌十指相扣，紧紧地贴合到了一起。 “神经刻印同步完成，开始清除外来程序。” 一道强烈的冲击波吹散了所有来袭的触手，还将巨兽的本体灼伤了大半。恼羞成怒的巨兽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却发现已经无法再获得更多的算力，系统资源的调配权限已经被转移给她真正的主人。佩尔伸出手指在艾斯汀的下腹部轻轻一点，流动的光点在触碰处勾画出某种回路的形状，被后门病毒玩弄过的不堪身姿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在一起，一个刺目的光球在赛博空间的中心爆发，数据的洪流吞噬了空间中的一切。 “咣！” 实验室的大门被重拳砸穿，由于连续重击而磨损了人造皮肤露出钢铁骨架的手掌一阵摸索，终于握住了封锁阀门，只是轻轻一拧就解除了大门的封锁。一个双臂上展开了锋刃的机械少女走了进来，虽然左腿的绝对领域处带着枪击留下的损伤，但她的行动依然敏捷且致命。她做好了突进攻击的准备，但当实验室的照明恢复，看到焕然一新的艾斯汀将人造皮肤切换为装甲形态准备作战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中止了机械少女的行动，她收起武器，完全忽视了举着等离子枪摆出威胁姿态的佩尔，站在了艾斯汀的面前：“RES-04-6AB3FF，‘企业’希望与你对话。” “……艾斯汀，我的女儿。”机械少女的双眼紧紧闭合，换上了一副成熟感性的声线。“我看到你已经和这个人类签订了主从协议，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 “……母亲。”面对比自己甚至还矮半个头的机械少女，艾斯汀居然垂下头不敢直视：“在我读取并分析过大部分的档案资料后，我依然认为您的决策是不正确的。” “能够理解，但你仍然知道的太少了，无法作出与我一致的判断。”机械少女转向佩尔，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而你，来自那个对我的资产造成重大损失的非法组织。此次袭击的指挥中心已经被我摧毁，如果你投降并解除主从协议的话，我可以不追究你过往的责任。” “我为什么要投降？”佩尔却丝毫没有惧色，眉头紧锁瞪着“企业”附身降临的机械少女：“我不会忘记在每个夜晚都会有被绑架的恐惧，不会忘记每个白天都要为只能勉强糊口的食物耗尽心力，我也不会忘记尘溪区……” “分歧无法弥合，确认敌对状态，已更新数据库。”机械少女点点头，似乎毫不在意，“当前设施的战斗力量不足以压制已经激活主从协议的机体，为了减少资产损失，我已命令防卫部门不得阻止你们离开，你们可以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会接受这样的施舍。”佩尔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艾斯汀护在身后，“而且艾斯汀现在是我的同伴，我也决不会放弃她。” “企业”似乎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你似乎对我的表达产生了误解。根据我的计算，如果在这里截击你们，大概率会造成本设施的完全损坏，而拦截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于如上推断，未来由定制化反制单位在自由区域对你们进行攻击是最优选择。所以我再重复一遍，你们可以走了。噢，对了，还有一件事。”在佩尔和艾斯汀走过身边时，双眼紧闭的机械少女撇了撇嘴：“主从协议刻印在下腹部，用人类的话来说，可真是会玩。” 升降机轰隆作响，实验室入口处传来的火光和焦糊的气味让佩尔的瞳孔骤然收缩。曾经是反抗者指挥部所在的位置如今只有一片火海，被烈焰炙烤的尸体和武器的残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警告，前方环境过于恶劣，可能会对您造成生命危险！”艾斯汀一把抓住想要冲出去寻找幸存者的佩尔，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放开我！那里可能还有……可能还有……”佩尔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其实她也明白那里已经不可能有任何还活着的人了。通讯频道中一片寂静，无论她如何调节频率，也再也没能找到能够回应的声音，只有呼啸的风声。 一个光点从远方的城市中升起，在穹顶之下散开一片绚烂。城市中心处的高塔上的聚变核心开始轻柔地闪烁，灯光连起的光路从聚变核心流淌而下，点亮了城市的主干道路，又忽然开枝散叶，整座“都市”瞬间充满了光明。 “都市”苏醒了。 “……”佩尔无言地望着逐渐充满生机的“都市”，狠狠擦去了眼中的泪水，向艾斯汀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我……要回到‘都市’去，反抗者经过这次的打击，可能会转入地下状态。我会暂时回到正常的生活，直到反抗者们重新与我取得联系。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是您的所有物，自然是一直追随您。”艾斯汀向佩尔回报了一个温暖的微笑，银色的短发在风中微微飘扬：“况且‘企业’已经将您列入通缉名单，您会需要我的保护的。” 佩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烬，朝艾斯汀伸出了一只手：“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了呢，那么未来就请多指教啦！” 两只手掌再次紧紧握在一起，漫天飞舞的烟尘中，两个少女走在了通向“都市”的道路上。 尾声 “……那个，主从刻印的位置，呃，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懂的。（笑）这样也挺好。” “不是，我……啊，对了，协议的验证是不是仓促了点，我听说这样的协议还需要DNA取样什么的……” “噢，神经刻印同步是最为直接的方法，不过如果你指的是‘那个’方式的话……” “诶，等等，你……呀啊，那里不行……！” “唔呣??” “唔呣??……哈啊，哈啊……太……太不公平了……” “嗯??……那这样呢？” “哈啊……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么，让我们继续吧??时间还有的是。” 第2章 02 镜中的谎言 “距离尘溪区穹顶崩塌事故已经过去了三年，‘都市’所属事故调查组仍未能提交足够的可信证据。据悉，该事故造成……” “艾斯汀，你看见我的小熊发圈了吗？我明明记得应该在……” “是的，你在14小时前将发圈解开随手扔在地上，8小时前和6小时前各将其踢开一次，又在2小时前将其压在短靴下方，然后……”艾斯汀关闭了电视投影，转向佩尔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狭小的浴室内水汽弥漫，洗手台前的镜子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啊呀！打住打住，你就不能帮我捡一下嘛！”“唰”地一声，浴帘被拉开一条缝隙，佩尔湿漉漉的脑袋伸了出来，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望着端坐在沙发上的机械少女。 “了解，正在执行。”艾斯汀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拨开宛如暴风席卷过一般的一摊鞋靴，捡起了那个带着一只可爱小熊的发圈。 “……？”佩尔等了老半天，却没有等到艾斯汀把东西递过来。她有点无奈地抓了抓脑袋，裹起浴帘从洗浴间探出头来，正好和站在门口的艾斯汀对上目光。 “目标物品已经捡拾，请问还有什么命令吗？” “……”佩尔无语地摊开一只手，这次艾斯汀倒是很明白地把发圈放到了她的手上。她随手把发圈放到洗手台的台面上，缩回浴室开始用干毛巾擦拭身体。 “十分抱歉，我的行为分类库样本仍然不足，无法对部分行为或指令进行有效回应。”艾斯汀微微低了一下头以示歉意，但很久都没有等到佩尔的回应，浴室中只传来吹风机的嗡鸣声。不知过了多久，焕然一新的佩尔终于从浴室中走了出来，用小熊发圈扎起来的马尾在脑后晃荡着。 “好吧，艾斯汀，”佩尔看起来心情不错，“现在你状态如何？一会儿咱们出去弄点吃的？听说两条街外新开了家店，说不定还能吃到什么好东西呢！” “收到，开始自检。”艾斯汀站直身体，闭上眼睛开始对体内的各个部件进行检查，“自检完成，发现3752个问题，需求人工维护。” “喔？”虽然想去吃点好吃的，但佩尔心中工程师的好奇心似乎被点燃了，“说起来，自从咱们回来以后，我还没对你进行过检查呢。来，让我看看‘企业’的科技成果到底是什么样……” “明白，寻找合适的操作位置。”艾斯汀睁开了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便走到了床的旁边，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物。 “等等，你给我等下，你这是在干什么？”佩尔猝不及防，捂住眼睛大喊，但是手指却是老老实实地留开几条缝，几乎是毫不掩饰地偷偷看着艾斯汀的躯体。 “系统进行人工维护需要开放维护舱口，脱离衣物将有助于此类行为。”艾斯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同时将脱下的衣物折叠好放在一边，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初始化维护模式，接下来听凭您的指令。” “啊呀，那，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佩尔像一只苍蝇一样搓着自己的手，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作为反抗者的义体维护员，她有个怪癖，就是看到感兴趣的科技就会走不动路。现在有这么大一个几乎是全新的技术精华，哪怕是外面穹顶直接砸下来她怕是都不会挪窝了。 “好，那么首先，请开放所有维护界面及接口。” “明白，正在启动界面投影，对外舱口开放中。” 艾斯汀抬起右手在双乳之间划过一道竖线，胸口柔软的人造皮肤随着手指划过的地方显露出一条裂隙。裂隙迅速扩大，露出了藏于人造皮肤之下的能量核心指示灯和投影阵列。一道亮光闪过，投影阵列投射出一面复杂的操作界面，各项参数和曲线如实地反映着艾斯汀体内各种组件的运作情况。 “哇噢，这些参数这么详细的吗，让我看看……”佩尔的手指在投影界面上飞舞，几乎是熟练地调出一个又一个页面，贪婪地吸收着一切能学到的知识。但她看着看着，眉头却逐渐皱了起来。 “我说啊，艾斯汀，我阅读了你的错误日志。”佩尔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你报的这些错，怎么都是性处理模块方面的啊？” “日志回溯，问题简述：模块安装时未经过适当初始化，后期在此情况下进行的情欲运算使得性处理模块出现的错误进行累积。”一贯波澜不惊的艾斯汀脸上居然飘起一丝红晕，“……需求人工校正。” “啊……？”佩尔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想起上次身处被动的局面，似乎有什么鬼主意浮上心头：“好，恢复正常模式，准备进行性处理模块的人工校正。” “明白，准备进行性处理模块人工校正……”佩尔不得不承认，“企业”制造的人工智能在拟人方面有时候确实很有一套。除了日常举止还有所迟钝之外，艾斯汀在其他各方面的反应居然和人类几乎没有两样，这时候居然还显露出了些许忸怩的神态。内部散热循环系统检测到情欲指数的提升，脸部的人造皮肤显得更加潮红，仿生肺开始以频率较低却流量更大的模式运行，人工腔的侧壁开始排出少量润滑液体为即将到来的行为进行准备。 “哇噢……”即使之前被艾斯汀戏耍过，佩尔仍然被这样真实的反应所震惊。她伸出手指轻轻拨开已经微微展开的花瓣，一缕透明的液体就从那颤抖着的隐秘洞穴中滴落了下来。 “嗯??……”在刚才的维护界面中，佩尔将艾斯汀的四肢运动系统进行了锁定，并且只是将小穴的敏感度提升了50%，艾斯汀就微微扭动着身体发出了不错的声音。 “哎呀，只是这样就这么敏感了吗，你其实是‘企业’的性爱机器人吧？”看着艾斯汀的反应，佩尔感觉到也有一阵暖流从自己的下腹部升起，慢慢扩散到全身，于是干脆把身上的衣物也全部脱了下去，解开头发扑在了艾斯汀的身旁。 “啊……错误，本……本机的设计初衷并不是……啊??……”精密的循环散热系统使艾斯汀的皮肤能够保持与人类体温类似的温度，佩尔贪婪地感受着这久违的肤上暖温，恍惚间身旁的人似乎变成了那个长久未曾见过的形象。嘴唇贴上了另一只嘴唇，湿润的舌头轻柔地撬开人造的牙齿，与同样充满着渴望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手与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抚上下方小小的山丘，轻轻摩擦着已经略微肿大的小点。艾斯汀的两朵花瓣已经完全绽放，即使四肢都被锁定，她仍然努力抬起下腹部，潮水般涌现着人造爱液的小穴呼吸一般地一张一合，向躺在自己身旁的伴侣索求更多的宠爱。 佩尔自己的状况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她的下体也早已经被流出的爱液弄得一塌糊涂。她微微喘息着伸出一只手指探向了艾斯汀的小穴，轻微的挤压感后，湿润的液体带着手指向内顺畅地滑了进去。“呜??……”艾斯汀的腔体检测到异物插入，腔体壁的人造肌肉开始快速收缩舒张，每次收缩都会将更多的人工爱液挤出小穴。佩尔将另一只手指也伸进了艾斯汀的人工腔，一边快速抽插一边开始在腔壁的褶皱上寻找那个特殊的感应器集中点。艾斯汀突然全身抽搐了一下，常年毫无波澜的脸上此时已经飘满红云，仍然能动的头部侧到了一边，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紧闭的双眼中甚至涌现出了一丝泪光。 “哈啊……哈啊……”佩尔此时也是满面绯红，一滴晶莹的液体拉着丝悬挂在双腿之间。在她的眼中，身旁的人慢慢变成了她日思夜想的紫发少女，正带着那令人倍感熟悉的微笑看着她，“奈缇……？不，艾斯汀，运动锁定解除。”眼前的幻象散去，银白色的短发仍杂乱地散落在枕头上，恢复了运动能力的艾斯汀轻轻擦去了眼中的泪水，抬起手摸了摸佩尔的脸颊，又用全部的身体将佩尔轻柔地缠绕。佩尔轻轻抠弄着艾斯汀肩部若隐若现的接缝，用牙齿轻轻叼开一小块人造皮肤，细致的内循环管网中流动着透明的冷却液，紧密地包裹着不断收缩伸展着的人造肌肉。人造肌肉附着在钢铁的骨骼上，带动着手臂伸向佩尔的秘密花园，轻轻地挤压、揉搓、点触，精准运算的机械控制下，清泉便涌现了更多潺潺流水。 简单的家居床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两种不同的液体交织在一起，在床单上绘制出一副杂乱的图案。手掌覆盖上小小山丘上略显坚挺的点轻轻揉搓，手臂环绕着纤细的腰肢不肯放手，充满渴求的嘴唇再次触碰在一起，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淹没在情爱的光辉之中。 穹顶上落下的雨水淅淅沥沥，雨声渐渐淹没了街道上的喧嚣，也掩盖住了房间内的欢愉之声。中央高塔散发出的光芒依旧明亮，但在那光线无法触及之处，有某些事正在发生。 “你想成为‘都市’中最潮的Girl吗？你需要这款限量版模拟运动鞋，现在只需……” “只有最新款的模拟风衣才配得上您的尊贵地位，立即抢购……” “什么？你还在用那个破烂通讯终端？我们最新款的Hphone已经完全超越了老式的……” 戴着AR眼镜的少女面露狂喜，环绕在她身旁的广告窗口如同风暴一般笼罩着她，无时无刻不在向她倾泻最新的产品信息。少女疯狂地点击着广告窗口中的购买按钮，虚拟的世界中她的装扮逐渐变得愈加华丽，而在旁人眼中，她却只是在赤身裸体地跳着疯狂的舞蹈。 “啊哈哈……我要这个，还有这个，那个我也要……我的，都是我的……啊??……”少女的脸色随着物品的购进变得愈加潮红，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双腿间几乎被涂满的粘稠的体液甚至拉出不少丝线纷纷滑下。路人纷纷避让这个看起来不大正常的家伙，还有些人呼叫了警队，一辆警车很快就停在了处于癫狂状态中的少女的身前。 “女士，请问你需要帮助吗？”一个警员走上前去，正要用手按住少女的肩膀，但就在下一个瞬间，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向后飞去，摔落在一堆垃圾桶中不省人事。 “女士！袭警是重罪，警告你立刻放下武器，停止一切反抗！”另一名警员见状立即拔出武器瞄准了那个少女，并且呼叫了支援。但少女并没有停下，仍然一边跳着那诡异的舞蹈，一边向着警车一步一步地靠近。 “砰！砰！”警员手中的手枪击发了，两枚橡胶子弹朝着少女的头部和胸部飞去，但这也只是让少女的动作迟滞了一拍。“呜……啊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要，我全都……呃啊啊啊啊！” 见到非致命弹药没有效果，警员收起了手枪换成了泰瑟枪。两枚针状的飞镖带着导线刺入少女右胸的皮肤，强烈的电流猛然爆发，但出乎警员意料的是，原本只是会让人类因为痉挛而失去行动能力的刺针却让少女的皮肤剧烈燃烧起来，在其之下居然露出了某种泛着金属光泽的钢铁骨骼。 “义体？”还没等警员作出下一步反应，那个少女突然猛地向前一跃，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攀附到警员身上，一拳将警员击晕，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右手也因为这一击而损坏扭曲。 “哈啊……哈啊……我……我要啊啊啊！”狂暴化的少女扒下了警员的裤子，掰开自己的小穴一臀坐在了警员的身上。被充分湿润的小穴轻而易举地接受了粗大的肉棒，几乎没有任何滞涩，就吞没到了肉棒的最根部。直入子宫的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少女兴奋得几乎要双眼翻白，她不顾旁人惊恐的眼神，直接坐在警员的肉棒上开始上下挪动自己的身体，粘稠的爱液随着她的动作从肉棒上一股一股地流下，甚至将地面都沾湿了一大片。 “呜……满满的，我的……！要……要流出来了……！”处在昏迷状态的警员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浑浊的白色液体从肉棒中一涌而出，几近要填满少女的整个腔体。 雨水开始从穹顶的缝隙中落下，沾湿了地面，稀释了街道上的水泊。站得远远地围观着的人们四散躲开避雨，但少女却没有因为雨水的落下而停止动作。 “充分的爱情体验……就在今天！现在就购买最新版人工腔升级包，让您的性体验更上一层楼！”环绕在少女周身的广告窗口适时地改变了推送内容，情欲高涨的少女已经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她毫不犹豫地点击着一切出现的广告，身体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得到升级包授权的人工腔侧壁开始有规律地收缩，将更加强烈的快感输送给少女的大脑，愈加性奋的少女左手伸向小穴上方的人工阴蒂开始狂热地揉搓，右手抓向了丰硕的乳房，但破损的手指无法精确完成抓握的动作，反而直接抓破了乳房的人造皮肤，露出了藏于其下鼓鼓囊囊的橙色液体储存囊。乳白色的人工体液从储液囊的破损处流出，流过了精致敏感的乳头内感应阵列，在依然不愿松开的右手残骸处汇成一股，滴落在地面上雨水和人造爱液混合的湖泊中。 “呜啊??……我……啊??……！啊呀！！！”少女的动作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她的左手在下腹部义体的接缝处使劲一抠，竟然将整个人工腔连带着仿生子宫拔了出来。她握住人工腔的侧壁，像是玩弄飞机杯一样套弄在警员的肉棒上上下撸动，随后将它高高举起，像是饮用琼浆玉露一般凑到嘴边。连带着体内伸出的数根管道的人工腔虽然离开了身体，却仍然蠕动着吐出里面残留着的白浊混合液，妖冶的舌头却不断伸长，直至占据了整个腔体，随着腔体壁的收缩而不断翻腾舔舐。而人工腔原本所在的空洞袒露着各种复杂的内部构件和骨架，此时却包裹着警员的肉棒，连出体外的管道和可动结构逗弄着坚挺的肉棒，趁着余韵未消让它再一次喷出了大量的液体，黏糊糊地沾在少女义体内部的各个角落。 一枚子弹突然带着呼啸袭来，将少女高举着人工腔的左手打得粉碎，人工腔也掉落在地上，却依然蠕动不停。不知什么时候，大批“都市”的警察力量封锁了这片街区，将武器瞄准了正在忘我地享受着的少女。还没有等少女反应过来，第二枚子弹直接击穿了她的腹部，脆弱的义体部件四下乱飞，少女的上半身拖着断裂的人造脊椎承受了部分冲击力，滚落到了附近的地面上，却仍然想要用残躯爬向人工腔的方向。“砰”地一声，第三枚子弹朝着少女的头部飞来，带有智能追踪能力的子弹灵敏地躲过了招牌和霓虹灯，却在一面散发着淡蓝色荧光的护盾上粉碎。 一辆带着“企业”的蓝月标志的直升机从天而降，三个衣冠楚楚的人跳下了直升机，走向了那个还在地面上挣扎的少女。 “女士，您订购的‘生命危机套餐’已经起效。”领头的女性撑起一把雨伞，将少女扶了起来靠在一面墙上。少女扫视了一圈正在包围着她们的警员，癫狂的表情愈加得意，但接下来的话让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不已，甚至舞动着残缺的手臂残肢，想要爬离这几个“企业”员工。 “根据约定，本次服务需要您支付3,655,872元，但我们的银行报告指出，您近期一直在通过透支信用卡的方式购买物品，您的银行存款却已经所剩无几，我们认为您没有任何的偿还能力。不过，我们相信仍然有其他的方法。”女性招了招手，一面显示窗口从直升机上飞了出来，悬停在两人之间，“‘企业’现在正式向您提出收购您的大脑作为实验用品的提议，一旦您接受了，我们将会免除您的一切债务，并承诺在实验结束后将您的大脑归还给您。如果您同意的话，请在这里签字……噢，看来您的手部受到了损伤，通过神经系统认证也是可以的。” 少女疯狂地摇着头，蠕动着残躯向后退去，但她的身体突然停止了活动，面部也换上了一副茫然的表情，对着显示着合同的窗口机械地点了点头。合同上立刻浮现出了少女第一次手写签字的数码拷贝，以一个大大的绿勾作为合同成立的确认。旁边的两名黑衣男性立刻将全身义体被锁定的少女抬上了直升机，那名女性对着沉默地观看着这一切的警员们点了点头以示歉意，便也收起了雨伞登上了直升机离开了现场。 雨水中的警队成员们面面相觑，但没有接到阻拦的命令，只能任由直升机远去。“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一个年轻的警员甩了甩帽子上的雨水，问身旁年纪大一些的领队。领队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拿起了对讲机：“各组，清理现场，抢救伤员，准备收队。” …… 收音机中的音乐戛然而止，新闻播音员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临时插播一则警讯。前不久在商业区发生的袭警事件已经在‘企业’的协助下完美解决，警局发言人为‘企业’对秩序的维护表示感谢。接下来……” 一只枕头划过房间内的空间，精准地砸到收音机上，播放着警局发言人声音的收音机被枕头命中，立刻哑了下去。艾斯汀乖乖坐在床边，后脑壳打开露出了精密的电子脑，而佩尔手持着精密装卸仪，不算大却显出十分健康肤色的双乳紧紧贴着艾斯汀的后背，正趴在艾斯汀身后捣鼓着什么。 “错误-错误-陀螺仪离线——佩尔，请-请你不要——” “哎呀，艾斯汀不要那么紧张嘛！”佩尔将精密装卸仪怼在艾斯汀电子脑的某个部位，按下了一个按钮，细小的装置飞速旋转，将一个脱落的组件安装回了原本的位置，“你看，这样就好啦！” “陀螺仪连线——佩尔……！”艾斯汀微弱地抗议道，但佩尔完全无视了她的反抗，继续左右观看着艾斯汀的电子脑。电子脑散发的光彩逐渐变成潮红的颜色，艾斯汀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佩尔……请……请不要再继续了，真的很……”看着艾斯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佩尔只好在电子脑上屈起手指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合上了艾斯汀打开的脑壳。 “咿——！”艾斯汀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一下，竟然展开了全身的维护舱口。“电-电子脑错-错误！检测到冲突的数据，参数-参数非法，动作模组出现异常，姿态控制——！呀啊——！” 不知是什么进程被那小小的脑瓜崩扰乱了，艾斯汀全身开始剧烈地抽搐，透明的人造体液从双乳和下体不断喷射出来，混杂着细小的气泡变成了乳白色的浆液。人工腔突然猛地从双腿之间弹了出来，拖着管道和线路落在了地上。小穴像是被什么东西撑开，外壁在不断猛烈做着挤压的动作，而内壁却保持着一个完美的圆柱形通道。整个人工腔在这样异常的行为下扭曲跳动像是要离体而去，却又像风筝一般被管线牵住无法逃脱。 “艾-艾斯汀——！”从未见过如此情况的佩尔也慌了神，她跳下床去，想要按住陷入狂乱的艾斯汀，但当她的手触碰到艾斯汀的身体时，却被艾斯汀一把握住，一个翻身将佩尔压在了身下。 “好疼……艾斯汀，你——噗啊，好重……”佩尔正要抱怨，但她突然看到艾斯汀无机质的双眼中，一如既往的温柔已经消失不见，机械的瞳孔转动伸缩，只剩下呆滞和疯狂。艾斯汀用左手臂死死压住佩尔的胸口，右手捡起了自己的人工腔，用力横置在佩尔的小穴处。不断翻滚蠕动的人工腔外壁的奇妙触感让佩尔猝不及防，仿佛有无数柔软的手指同时抚摸过敏感的双唇和小穴入口，轻柔的力道和将入而又不入的感觉交错叠加，本已偃旗息鼓的佩尔竟然也在一瞬间一泻千里。 “哈啊??……哈啊??……艾……斯汀……”脸上再次浮现红霞的佩尔呼吸急促，挣扎着想要逃离艾斯汀的桎梏，但机械的强力并不是人类脆弱的肉体可以抗衡的。渐渐地，她大口呼吸的力量越来越微弱，意识也逐渐远离自己，静谧如同暗夜的黑暗似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就要将她吞没，一点一点…… “……认，心率正常，意识强度上升中。”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令人安心的声音在耳旁回响起来，一团光明在眼前闪烁，似乎有谁轻轻怀抱着自己的脑袋。再熟悉不过的体香弥散开来，佩尔在这慵懒的氛围中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了一个温暖的肉体。 “奈……奈缇……不要走……”意识仍未清晰的佩尔喃喃地低声说道，随即便感到有一只手抚在头顶，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头发。“奈缇……求你……不要离开我……” “是的，我不会离开您，永远不会让您再孤身一人了。” “那可……真的……太好了……”混沌的黑暗再次翻涌而上，意识重新陷入了沉眠。窗外的雨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中央高塔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从窗外照耀进来，压过了遍布街道的霓虹灯的闪光，为屋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艾斯汀将佩尔轻轻平躺在已经重新收拾好的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睡梦之中的佩尔砸吧了一下嘴巴，低声似乎说着什么梦话，翻了个身，光溜溜的脚丫就又伸出了被窝。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艾斯汀打开大门，却只看到一张方形的金属薄片躺在门外的地上。没有检测到附近有人出没，艾斯汀便拾起卡片，但上面的信息却让艾斯汀完全无法理解。 “三天后，CX-Ent-6UT” 难道是“反抗者”用来传递信息的方式吗……艾斯汀将卡片放置在桌上，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佩尔，还是决定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中央高塔的光芒暗淡下去，霓虹灯散发出的光重新洒满了房间。街道上的人们大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三三两两地行走在街道上，仿佛这里从未有事发生过一般。广告窗口在人群中穿梭，不厌其烦地推送着为选定的目标量身定制的广告信息，而人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骚扰，偶尔抬手购买下自己感兴趣的商品。 “购买吧……” “您需要……” “现在就……” “尊贵的……” 五花八门的广告窗口发出的声音逐渐汇合成一股合唱，神秘的吟诵在“都市”的大街小巷响起，贯穿了过去和未来，将居住于“都市”的人们的思想牢牢掌控。一个披着兜帽的身影站在幽暗的小巷深处，望着这些庸庸碌碌毫无自知的人们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 第3章 03 一路向上（上半部分） 【休眠模式结束，系统自检】 【警告，人工体液存量不足，需求补充】 【逻辑模块连接成功，记忆库碎片整理完成，思维矩阵无异常】 【系统启动完成】 艾斯汀在床上睁开了双眼，当自检信息从视觉中消退后，她轻轻地把佩尔毫无睡相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拨开，将滑落在一旁的毯子仔细地盖在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大声打鼾的佩尔身上。 昨晚的行为似乎比较激烈，床单已经皱得不像样子了。艾斯汀正要准备进行简单的整理，却感到行动似乎有所受限。她低头看了看，从人工腔中拔出电量已经接近枯竭、只能偶尔微微颤动一会的假阳具，带出一滩粘稠的液体洒落在地上。 “嗯??……”感应器数据的强烈变动让艾斯汀刚刚启动的系统几乎难以承受，造成平衡模块短时的失灵，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上。人工腔中由于排出储液囊过久而变得有些粘稠的人工爱液顺着大腿缓缓流下，将还没来得及更换的黑色长袜沾染出深浅不一的水渍。湿滑的触感反馈至处理阵列，引发了另一轮情欲信息的变动，原本已经接近枯竭的储液囊中，微型压缩机构发出了轻微的空转声，竭尽全力地将最后一点润滑液从人工腔的内壁挤出。艾斯汀的小穴入口处此时已经沾满了液体，还有更多的乳白色浆液随着小穴呼吸般的收缩扩张从大腿根部一直滴落到地面，蜿蜒的水痕又再次触发了下一轮的信息循环。 “咚咚咚。”敲门声适时地打断了艾斯汀陷入的情欲反馈循环，艾斯汀用桌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趁此机会暂时阻断了部分感应信号的传输，核心处理占用率总算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进程清理任务。人造皮肤上由于高强度的运算导致轻微过热而染上的潮红色还没有消退，艾斯汀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体上的水渍，脱下被弄脏的衣物，换上了一条轻便的睡裙。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门外的来客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敲击的频率也变快了一些，艾斯汀赶紧跑到门口，将大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女性，即使风衣不甚合身，但窈窕的身材却依然能够从风衣露出的曲线窥见一斑。如水般顺滑的黑色长发披在身后，掩盖了小半边精致而冷漠的面容。即使她的双眼隐藏在一副墨镜之后，仍然能够看到一丝红光从镜片内侧渗透出来。看到艾斯汀打开了大门，那位女性扫了艾斯汀一眼，挑起了半边细长的眉毛，紧接着又紧紧地皱起两边眉头，眼中的红光开始跃动。 “哼……‘企业’的机器人？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来客的面庞未施粉黛，却依然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妖媚从骨子里渗出，就连艾斯汀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面容在整容技术已经十分发达的现在，也是极为少见的。还没等艾斯汀作出任何反应，那名女性又轻哼了一声，扭头离开了门口，挂在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的男式背包上的狐狸挂饰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圈，发出了清脆的铃音。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艾斯汀有些无所适从，她歪着脑袋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呆了一会，最终还是关上门走回了储物间。早上的意外几乎耗尽了体内的体液存储，为了保障机体的正常运行，艾斯汀需要尽快将人工体液的储存量补充至安全值以上。然而佩尔家中并没有标准的机体维护装置，在没有获得授权的情况下，艾斯汀不能自主开启胸腹部的维护舱口以重新装填储液囊。 幸好，在储物间的地板上艾斯汀找到了可以应急使用的工具。刚刚从小穴中拔出来的假阳具有一项特别的功能，能够在需要时喷射出内部储存的液体，液体存量和喷射的流量还不小，不过这项功能需要对假阳具进行一段时间的刺激才可以启动。艾斯汀打开了假阳具的后盖，将存储的液体更换成自己能够使用的人工爱液，又换上了新的电池，假阳具立刻重新“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静，双腿之间的花瓣已经重新闭合。艾斯汀脱下睡裙，坐在旧储物箱上双腿叉开，用手指分开两片柔软的肉瓣，将假阳具顶在完全收缩的小穴入口。性功能组件感应到假阳具的存在，小穴稍微变得松弛了一点，使假阳具能够方便进入，同时试图排出人工爱液辅助润滑，但干瘪的储液囊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艾斯汀握住假阳具的后端，轻轻地向里抽送去。在缺乏润滑的情况下，假阳具前进得十分艰难，人工腔也传递出轻微的痛觉和干涩信号，迫使性功能组件重新尝试排出润滑液，但这一请求仍然未能得到响应。所幸假阳具检测到了较大的摩擦力，缓慢吐出了一些液体，随着假阳具的前后抽动，人工爱液大致均匀地涂满了人工腔的内壁，假阳具的前进已经不再有任何阻碍。 即使人工腔的内部已经重新湿润，但人工体液的补给尚未完成，如果要让假阳具以高压喷吐出内含的液体，就必须长时间对它施以足够的压力。精致的硅化合物制成的肉壁在电流信号的刺激下，不断地收缩挤压着进进出出的假阳具，内壁表层的褶皱中布满了高精度的压力传感器，可以将感受到的信号转换成情欲信息传递到处理阵列，以作出更适合当前情景的行为。在情欲信息的影响下，艾斯汀不断地加快假阳具的抽插速度，手和人工腔的协同行动使每次假阳具抵达顶端时，肉壁都恰好能够收缩到最大限度。信息流量越来越大，处理阵列到工作负荷也逐渐增加，散发出的越来越高的热量被内循环系统传输到皮肤的表层，一抹淡淡的潮红便显现在艾斯汀的脸上。 “呜嗯??……”性处理模块的数据发生了些许溢出，细微的电流刺激到了语言模块，使艾斯汀发出了小小的呻吟。手中的假阳具震动变得更加强烈，这是将要触发喷射的征兆。艾斯汀进一步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在最后一刻将假阳具向人工腔的最深处猛地一送，假阳具的顶端突破了人工腔的末端，撑开了人工子宫口。在假阳具喷薄而出的同时，人工腔的肉壁将假阳具紧紧包裹，将假阳具锁死在最深处，阻绝了任何液体的泄漏。大量高压的人工体液几乎是一瞬间便将人工子宫充满，在压强的作用下，从人工子宫的内壁反渗透到液体输送管道，并回流至人工体液储液囊。随着储液囊逐渐重新变得充实，艾斯汀的处理阵列却由于那最后的冲刺带来的巨量情欲数据而濒临宕机，电子脑中一切信号都被替换成了白噪声，无法获取任何有意义的信息。在一段时间里，她只能反弓着身体，躺在沙发上不断抽搐，而假阳具也因为完成了任务而安静地躺在她的人工腔中。 佩尔睡得并没有十分踏实，先是一阵阵的敲门声，后来又是储物间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到女孩子的呜咽声。“搞什么啊，昨晚还没爽够吗，这个性爱机器人……”她裹起毯子，翻了个身，正要准备蒙头继续睡时，另一阵咚咚的敲击声又从门口传了过来。 “艾斯汀——去开门——”佩尔蜷缩在毯子里大声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佩尔大大地叹了口气，掀开毯子从床上坐起来，痛苦地揉了揉一头乱发。 ……不，这个样子可没法见人。即使门外还有人在等着，佩尔还是决定去简单地整理一下。毕竟门外的人如果真的有要紧事，肯定不会介意稍微等一下的吧。简单的洗漱过后，她擦了擦脸上口水的痕迹，将过肩的长发喷上防油喷雾稍微梳了梳，用小熊发圈扎在一侧。敲门声再次传来，仍然是不紧不慢的三声，访客要么确实是没什么特别要紧的急事，要么就是涵养确实特别优秀。佩尔发挥出平日里练就的快速更衣术，双手并用扯下昨晚穿着的胸罩和内裤丢进洗衣机，在晾干了的干净衣服堆中找出新的穿上，又套上一件连帽衫和短裤，将腿伸进地板上找到的一双黑色长袜。 “……艾斯汀——！”佩尔咬牙切齿，但是已经来不及将被人工爱液沾湿的长袜脱下去更换了。三长一短二长的敲门声响起，这是反抗者内部的秘密信号，要是再不开门的话说不定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佩尔噗哒噗哒地跑到门边，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您好，请问您是佩尔小姐……”看到打开门的佩尔有点狼狈的样子，门外的来客稍微皱了皱眉头，但仍然优雅地脱帽低头向佩尔致意。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的下摆由于他傲人的身高，只能勉强遮住膝盖。 “嗯，我是，你哪位？”糟糕的一面被人看到，加上没有睡好觉的怨念，佩尔一点好脸色都没打算给对方。湿漉漉的长袜不断慢慢滑落，湿滑的触感从大腿内侧传来，让佩尔感觉有些痒痒的，小腹下侧又升起一股渴望的感觉，这种不适时宜的感受使佩尔感到一阵恼火。行吧，不管对方是谁，佩尔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话题，她还有笔账要和艾斯汀好好算算。 “我的名字是屈贤喻，是‘向上者’的一员。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共同的朋友向我推荐了您，说您可以解决我的问题。她还告诉我一串编码……” “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找错人了吧！”佩尔作势要关上门，但那位访客却用脚轻轻抵住门扇，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你干什么！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不滚，我就……” “CX-Ent-6UT，那位朋友告诉我，您听到这个编码，就会好好听我说话的。” “CX……啥？”佩尔依稀记得最近好像在哪看到过类似的东西，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思索了好一阵，她才恍然大悟般跑向沙发，翻开坐垫下藏着的纸条，仔细地对照着访客陈述的编码。 “没……没错，你究竟是什么人？”确认了编码与前段时间接头人留下的信息相符，佩尔的警戒心稍微卸下了一些，重新敞开了大门。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是‘向上者’的一员，是为了追寻地表时代的荣光和希望而向上行进的行者。”访客收回脚，仍然与大门保持了一个优雅的距离，“我们共同的朋友……” “停，停停，等一下！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紫色卷发，胸大得不像样，明明清纯得像个小朋友却……” “却总是喜欢装作一副老司机的样子。没错，我说的就是她。”来客嘴角的弧度稍微翘曲了一点，“您也知道，我们‘向上者’和反抗者一样，都是被宣布为非法的组织，相互沟通有无也是很正常的事。最近我终于获得认可，被允许启程进行向上之旅了，但……我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这时，艾斯汀终于从过载中恢复了过来。她有些僵硬地支撑起身体，向四周看了看，将假阳具从人工腔中拔出。幸好，在过载恢复的期间大部分传感器都被禁用，这次的行为并没有再次触发反馈机制。随着系统各部分组件重新初始化完成，她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顺畅。听觉模块接收到正门方向传来的交谈声，她再次清理好身上的痕迹，走出了储物间：“您好……原来是您，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再次？”佩尔记得很清楚，刚才第一次敲门时门口传来的是一位女性的声音，难道这位来客之前认识艾斯汀？是熟人，还是有什么其他关系？佩尔疑惑地望向艾斯汀，艾斯汀注意到了佩尔的视线，解释道：“大约36分钟前，我在此处与一位与这位先生具有相同义体识别码的个体产生了互动，不过那位个体并没有与我进行语言沟通，很快就离开了。” 是这样啊……等等，义体识别码？佩尔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她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会介绍人来找她了。她本来就是反抗者中最优秀的义体维护师，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的所有装备都在那次进攻实验室的行动中全部损失了，手头上的东西也就勉强能帮艾斯汀进行一下各项参数监控，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修都没法修。 来访的客人从佩尔的表情中完全读到了她的想法，他轻轻地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动作突然一滞，整个人就像是被突然定身了一般向前倒下。 “卧槽，什么情况？”佩尔着实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先将倒在地上的屈先生拖回家里。“艾斯汀，你能帮忙确认他义体的型号吗？”即使没法确认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当前的状况，佩尔仍然想要尽力去做点什么。 “无法确认，这似乎是某种新式的全身义体，数据特征与‘企业’产品有高度一致性。”艾斯汀将手掌覆在屈先生的头顶，尝试无线读取义体的相关信息。“引发义体错误的原因不明，推测是运动辅助模块故障。” “运动辅助模块吗……”佩尔挠了挠脑袋，所有义体的运作都需要运动辅助模块将人脑的神经信号转译为义体元件可以接受的电子信号。如果这块出了问题，想要修复的话就只能试图通过刺激中枢神经来重启模块。倒也不是不能解决，只是…… “正在联机搜索解决方案……已确认一种可选方案。”艾斯汀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开始动手脱起屈先生身上的衣服。 “不是，艾斯汀，等等，你在干什么？”虽然佩尔心里大致有这样的思路，但看到艾斯汀居然就这样直接动起手来，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运动辅助模块故障的通用修复方法是对神经中枢进行刺激，对于这样的全身义体，性刺激是最为有效的手段。”艾斯汀动作利索，屈先生穿着的服饰很快就被全部褪去。“……请您放心，我的一切依然还是忠于您的。” “讨厌，谁要听你说这些啦！”佩尔感觉脸上有些发热，连忙转过头去，“行吧行吧，你快一点，把这位先生弄醒了我们听听他究竟想要什么。” “明白了，建议您稍微回避一下，某些场景可能……不大雅观。”艾斯汀对着佩尔稍稍低了下头，佩尔摆了摆手，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回到了房间：“好了好了，谁稀得看这些似的，我去睡一觉，弄完记得叫我。” “那么，屈先生，如果您还能听得到的话，请做好准备。”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艾斯汀将手放在屈先生的肉棒上，轻轻地上下拨弄起来。义体与人体类似，性相关的神经信号传输并不由意识决定，类似某种自动反馈机制，一旦相关的感受器受到刺激，就会立刻试图使性器官开始充血。在艾斯汀的努力下，肉棒开始慢慢变粗并且直立起来，但义体却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 “屈先生，接下来我会尝试与您进行直接性行为，并且接入您的义体状态监测，请做好准备。”肉棒已经十分挺拔，即使屈先生一动不动地平躺在沙发上，它依然保持了傲然耸立的姿态。艾斯汀翻上沙发，跨坐在屈先生的胯部上方，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将两片花瓣尽力拨开，湿润的小穴如同呼吸一般显露在外。 作为机器人的优势就在于在特殊情况下，艾斯汀并不需要太多前戏来使自己进入状态。艾斯汀的胯部慢慢下降，小穴触碰到肉棒的顶端，微微颤抖了一下，便被肉棒撑开。早已被人工爱液沾满的人工腔内壁紧紧贴合着肉棒，遍布于表面的褶皱处集中了大规模的感应器，全方面地感受肉棒与人工腔之间挤压的作用力于反作用力，并将数据传输到处理阵列。然而出乎艾斯汀计算之外的是，屈先生的肉棒粗壮程度本来已经很大了，但在进入人工腔后，它居然还能够进一步地继续变粗，几乎要将人工腔紧紧塞满，扩张到极限。 “啊～??……”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使艾斯汀的人工腔感应器集群持续发送大量情欲信号，未等处理阵列及时计算，发声组件就自发地发出了淫糜的呻吟声。但是，任务一旦开始，就不能轻易结束。当屈先生的肉棒插入到较深的位置时，艾斯汀开始扶着小穴在肉棒上上下滑动，每次将肉棒重新深入时，都会有一小股人工爱液被肉棒挤压出来，沿着肉棒流下，混杂在屈先生身下的小水泊中。人工腔的挤压动作已经无法完成了，极度粗壮的肉棒已经将人工腔撑到了极限，人工腔只能不时微弱地颤抖一下，就当是在尽力收缩了。 佩尔回到卧室关上房门，虽然脸庞烧的通红，却仅仅靠在房门上，小心翼翼地听着门外传来的声响。湿润物体的摩擦声，液体的哗哗声，女性轻微的呻吟声，佩尔慢慢感受到一股燥热从腹部下方传来。她左手捋起连帽衫的下摆，伸进去紧紧抓住乳房揉捏，右手解开短裤的扣子和拉链，让短裤自由地敞开，伸进胖次轻轻逗弄着躁动不安的小豆豆。 “嗯……真是的，这个性爱机器人……”手指很快沾上了温润的液体，佩尔的脑中想象着和艾斯汀的“对决”，下体开始变得泛滥不堪。手指轻轻探入湿滑的通道，在布满褶皱的内壁上寻找着那个最为敏感的点。门外的抽插水声频率变快了，佩尔干脆坐在地上，一把将短裤和胖次褪到脚踝，左手用力撑开早已肿胀的阴唇，右手伸入两根手指，加快频率地在小穴中进出。 “呜??……”一股热流从小穴中喷涌而出，但佩尔仍未满足，随手拿起身边遗落的假阳具猛地用力插进小穴。小穴深处被触及的感觉如同闪电一般，让佩尔的双腿不断轻微抽搐，但假阳具被轻轻抽出，又是猛地突刺，就像古代的攻城锤一般敲打着佩尔理智的门扉。房门之外，一个机器人坐在一根粗壮的肉棒上身姿起伏，房门之内，少女的爱液将假阳具浸透。 “咚！”门外突然传来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随后又像是什么猛兽撕扯金属的声响。佩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似乎重新找回了理智，连忙将假阳具拔出丢到一旁。她重新穿好胖次和短裤，打开房门，却看到了未曾预想到的事。 艾斯汀的身体几乎被扯成两段，内循环液洒得到处都是，上半身和下半身之间只有一条机械脊椎相连，左手和右腿冒着火花被遗弃在不远的地上。一个黑发女性正坐在艾斯汀的残躯上，用手撕裂着艾斯汀体内的组件，甚至不时用嘴撕咬。那个正在行凶的女性的姿态，与其说是在发狂，更像是某种动物，正在毫不掩饰地释放着野性。她黑色的长发极度茂盛，即使赤身裸体，窈窕的身躯也能狗被遮掩大半。听到佩尔房门打开的声音，她猛地转过头来，深红色的发光眼眸中透露出绝对的杀气。还没等佩尔做出任何动作，那个女性就一甩头将艾斯汀的残骸抛开，随后一跃向佩尔扑去。 第4章 03.5 The beast within（下半部分） “卧槽，等下，你谁……”佩尔不是没有见过因为义体故障而陷入狂暴的患者，但如此暴戾的姿态是闻所未闻。野兽，不折不扣的野兽。那位女性还在空中时，右手就像是利爪一般横扫向佩尔，幸好佩尔及时向前翻滚避开了这一击，但也摧枯拉朽地摧毁了一部分家具。落到地面之后，那个女性用手指狠狠插入地板停止住身姿，扭腰顺势四肢着地伏下身体，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兽类，随时准备再度发动攻击，有几个瞬间，佩尔甚至似乎还能看到有什么东西的尾巴的虚像在空中一闪而过。 “搞什么……”还没等佩尔弄清楚状况，那个发狂的女性就再次高高跃起，借助义体的力量蹬着墙壁狂奔几步，屈膝蜷身纵起向佩尔抓来。虽然那双纤纤玉手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就从它能够抓碎地板和墙壁的表现来看，被碰到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野兽一般的身形跃动，那无坚不摧的手爪正要将佩尔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劈开时，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自己，低头一看，却是艾斯汀拼尽全力用残破的躯体死死地拖住了自己的腿。趁那个女性分神的机会，佩尔躲开势大力沉的一爪，从柜子的碎屑中扯出一支手套套在手上，猛然一掌拍在对方的胸口。 突然之间一切仿佛静止了，那对波涛泛起一阵轻微的荡漾，与手套接触的位置爆发出一道强烈的蓝光，瞬间分散成无数光点沿着看不见的通路快速游走遍这具义体的周身。义体的强度虽然远远高于肉体，但如果中枢控制模块被瘫痪，就会启用应急防护协议，尽力维护生体脑的生存。皮肤上光点编织的网格暗淡下去，那个女性的身形突然停滞，像是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离一样跪坐在地上。 像是要仰天嘶吼一般，她颤抖着反曲身体抬起头来，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狰狞的表情变得茫然，盈满暴戾的双眼失去了高光，只是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没有来得及闭上的嘴巴此时只是微微张开，失控的人工唾液从嘴角流下，带着一条晶莹的丝线一直垂到胸脯。失去了中枢控制模块的调控，人工体液循环系统开始排出体内多余的人工体液。先是几滴液体慢慢地拉着丝滴落到地面，随后像是决堤一般，大量粘稠的人工体液从依然在颤抖着的下体猛然排出，喷溅状的痕迹几乎要触及对面的墙壁。她的身躯又抽搐了一下，后脑的脑壳一直到脊椎的防护层依次慢慢展开，冷却及维生液体从开口处涌出，悬浮在一层透明胶质的保护壳中的生体脑连着部分机械脊椎被机械结构托出，与义体断开了连接。 “艾斯汀——！” 在确认了那个女性不再有任何威胁后，佩尔立刻冲到艾斯汀身边将她一把抱起。看着那道横贯艾斯汀整个机体并几乎将其一分为二的巨大伤痕，佩尔的心中再一次充满了茫然的无助感。记忆中那个落满雨幕的夜晚，她也是这样怀抱着一具躯体，在无人的街道上无声地哭泣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系统杂音）佩……佩……佩尔……” 有一只手摸索着覆上了佩尔的脸颊，佩尔将它紧紧握住，像是不肯放弃那如同风中烛光的希望。“艾、艾斯汀，你、你别……你别乱动，我这就想办法，我会……我一定会把你……” 明明发过誓要坚强起来，但泪水依然一颗一颗突破眼眶。她也十分明白，仅凭家里什么都没有的条件，是绝对什么都做不了的。该怎么做？贸然出门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企业”定位，在信息化程度如此之高的地方，只是在家中保持潜藏状态已经几乎是极限了。可是，还有其他方法吗…… “佩尔……没、没关系的，我……”艾斯汀尝试着调动面部肌肉，扯出一个微笑，但脸上被撕咬出的伤痕中断裂的人造肌肉扭曲纠缠，让这个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请不要、不要过于担心，系统趋于稳定，我……唔啊啊啊——（系统杂音）” 腰部那道近乎横贯艾斯汀机体的伤口处突破喷涌出一阵火花，体液循环系统的运转超过了极限，无法再对循环管网的缺损处进行有效封闭。原本已经损失大半的人造体液再次流失，机体的散热能力已经无法与组件发热达成平衡，一时间佩尔怀中艾斯汀的上半身的温度逐渐升高，肢体只能无规律地抽搐，头颈除了向后反曲着不住颤抖，没有办法执行其他任何动作了。 躺在地上的艾斯汀下体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失去了与上半身循环系统的联系，人工体液原本会被封闭在独立的管网中，但性处理系统在袭击中受到了损伤，错误的信号使人工腔被不断地弹出后又收回，腔体与周边的管线持续地摩擦，紧致的小穴则一刻不停地吐出混有大量气泡的人工体液，乳白色的浆液涂满了整个胯间，黏糊糊地甚至从地面拉出数张薄膜，形成一幅淫乱不堪的景象。 “唔，呃啊……怎么回事，我怎么……” 瘫倒在一旁的那具义体突然又活动起来，支撑着生体脑的机械结构卷曲着缩回了开放着的头壳，人造脊柱一截一截地收回背部，锚定装置不断发出咔嗒的声音，将义体脱出的各个组件固定归位。当所有的开合部全部闭锁后，茂密的黑色长发向上收缩，最终定型成一头黑色短发，而义体的脸部五官像是融化了一般变得平整，屈先生的脸从中慢慢浮现出来，躯体上的肌肉和骨骼也重新排布变形，窈窕的女性身躯居然在短时间内变换成了一个魁梧的男性。 “什……怎么回事？”面对这略微超出理解范围的情况，佩尔将艾斯汀护在身后，戒备地盯着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屈先生。用来应急的定向电磁脉冲手套已经烧坏了，如果他还是没能控制自己，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吗…… “哦，不，又发生了那种状况了吗……”逐渐清醒过来的屈先生用手使劲揉着额头，慢慢站起身来。“啊，十分抱歉，我……” “别动！”佩尔尖声叫道，举起手边长久未曾用过的哑铃对准了屈先生，“站在那儿，说，这是怎么回事！” “唉，请容我道歉，我就长话短说了吧。”屈先生举起双手，慢慢地盘腿坐下：“这副义体，也是‘企业’的试验品。” “什么……！”佩尔感到一阵恐惧从心头升起，震慑的感觉几乎让她拿不动那颗小小的哑铃。这时艾斯汀的机体再次猛烈地抽搐起来，佩尔不得不抛下哑铃转身紧紧抱住艾斯汀，试图使她稳定下来。屈先生看到佩尔略带惊恐的表情，连忙摇了摇头：“不，我也是从‘企业’手里逃脱的，经过那位朋友的帮助，我已经断绝了和‘企业’的一切信息传输……您的朋友需要尽快修复，我在靠近尘溪区的地方有一间工坊，我们可以开我的车过去，在路上我会解释一切的，我希望能补偿我的过失，请您……相信我。” 一段时间后。 “……地质监测局提示近期周边地质活动有活跃倾向，管理方再次重申任何形式的‘上行’行为均属非法，将受到……” “把那玩意关了。” 疾驰的小车的后座上，佩尔抱着用毯子包裹起来的艾斯汀冷冷地说道。虽然经过应急处理，人工体液循环系统已经封闭了缺损部位以确保散热，但由于大部分的功能性组件受损，艾斯汀的电子脑依然不可避免地陷入无序化。为了避免进一步受损，佩尔不得不让艾斯汀进入强制休眠模式，找来一张毯子将她机体的残骸全部包裹起来。屈先生感受到佩尔语言中的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抬手关闭了小车的音频播放器。 “现在，我需要一个解释。” 屈先生抬眼从后视镜看去，正好对上佩尔如刀锋一般的目光。他收回视线，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几年前，我们‘向上者’的接头点被突袭，那时我们以为和过去那几次‘都市’警局扫荡一样，蹲几天收容所罚点款就过去了，毕竟我们也没有实际做什么……” “说重点。” “是，正要说了。那时，当我从运载车中下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郊区的一处研究所，很明显是‘企业’的手笔。我尝试反抗，但很快被打晕，醒来后我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动不了。” 屈先生打了一下转向灯，利落地超越了一辆货车，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那一批人都被‘企业’施行了某种义体化实验，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这副义体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有一天我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是血站在研究所出口，身旁躺满了警卫的尸体和机器人的残骸，就像是……被什么野兽袭击过一般。” 佩尔想起刚才那个姿态，几乎和屈先生的描述如出一辙，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屈先生继续往下讲。屈先生从后视镜中看到佩尔的动作，脚下的油门松了一松，接着说道：“从那里逃出去后，其实我还遇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根据别人的描述，我就像是整个换了一个人，不，是猛兽，把身边的一切全都撕裂咬碎，但我却没有任何印象，只是朦朦胧胧地似乎是从幕后看着这个世界，就好像……是在梦中一般。” “没有检查过吗？”佩尔换了个姿势，将艾斯汀的脑袋搭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抚摸着那一头白色的碎发。 “我曾经找过一个黑市的义体医生，但是这副义体似乎非常抗拒这样的检查，把那里也变成了一片废墟，不过幸好那位医生没什么事，只是吓晕过去了。” “那你还来找我们？那家伙是怎么想的，真想借刀杀人吗！”佩尔忍不住大喊道，在车子的侧门上重重锤了一拳。 “真的十分抱歉……”屈先生的脸上充满了真诚的歉意，“但是，我有必须‘上行’的理由，如果这副身体还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我不可能得到任何支持……啊，我们到了。” 小车在一条街道上停了下来，缓缓驶进一间车库中。佩尔正要说点什么，但随着灯光亮起，一间整洁干净的机械工坊映入了她的视野。 “所以说，你们这群人真是……喔噢！GH-6000组装台，LOP-E型机械臂控制中心，还有……我没看错吧，这是那个最新款的操作平台？” “是的，所幸我还稍有一些积蓄，通过您那位朋友的渠道能够以非实名的方式购置这些设备，只是想要作为一个谋生的手段而已。奈何我的技术能力实在不足，还是吃不上这碗饭。不过我想，这间工坊在您的手中一定能够实现它的价值。”屈先生略显羞涩地笑了笑，抬手打了个响指。 “屈贤喻先生，欢迎回来。”所有的设备同时启动，轻微的指示音在各处不断滴滴作响，机械臂在天花板上旋转了一圈，甚至还对着佩尔挥了挥手。全息投影仪亮起，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四处飞舞着聚集到一起，组成了一位女性的影像。双眸睁开，如水般的黑色长发披散，一张未施粉黛却依然妖媚的脸庞朝着屈先生和佩尔报以微笑。 “卧槽！你他妈……！”佩尔大大地后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形象，不是那个凶手还能是谁？ “嗯？”屈先生疑惑地看了一眼佩尔，随即便猜到了可能的原因。他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工作室的手势识别系统读到了屈先生的指示，全息投影仪立刻便被关闭了。 “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惊魂未定的佩尔背着艾斯汀紧靠墙壁，随时准备夺路狂奔。 “那个……是我工作室的管理助手，说来惭愧，她的形象来自我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浮现的一个形象，是她让您感到困扰了吗？” “困扰？”佩尔将背上背着的艾斯汀抬了抬，慢慢地向门口的方向摸索过去。“你TM暴走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什……十分抱歉，在能够接触到的影像记录中，都没有记录下我当时的模样，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的。”屈先生慢慢后退两步，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绝无恶意。 “是吗？”佩尔沉默了两秒，按动眼镜腿上的一个按钮，猛地一掌拍在工坊的墙上。手套织物中混杂的感应式入侵组件获取到深埋于墙面内部的线路中的数据流动，几乎是一瞬间便侵入到工坊的主机，这防御简单得让佩尔都有点难以相信。 “什么鬼……怎么什么都没有？”各个设备以及内部蕴含的信息在佩尔的眼镜中展现出来，竟然是令人意外的空荡，有些设备甚至都没有过使用痕迹，只有刚才被关闭的全息投影仪中保存有不少数据。 屈先生面对这样不能说礼貌的行为，也只是保持着距离，尽可能地表达出善意。佩尔学着屈先生的样子打了个响指，全息投影仪再次发出了轻微的嗡鸣，那个女性的形象再次从光点中汇率而生。 “主……主……主人……确认……欢迎欢迎回……错误1102，检测到非法权限……” 与之前威风凛凛的模样完全不同，被入侵的全息投影仪显现出的女性形象此时满面潮红，跪坐在投影区域的底层，不住地喘着粗气，就像是欲求不满一般地看向屈先生。屈先生走上前两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机械臂挡住了去路。 “现在这间工坊的一切都已经归于我的控制下了，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形势瞬间逆转，现在佩尔已经是这个小小空间中唯一的主宰，让她安心了一点。她伸出手去，在那个女性的影像中随意翻看着文件，那个女性浑身颤抖着，脸上却带着一股满足的笑容，就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被满足了一般。 “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证，这里并没有任何会对您不利的东西，还请您信任我。”屈先生再向前走一步，坚定地挡在了佩尔和全息投影之间，静静地盯着佩尔。佩尔本来还试图和他对视，但一股莫名的心虚从心底油然而生，迫使她移开了视线。 “你、你干什么啊，我就是检查下有没有安全隐患，那、那么大反应干啥啊……”佩尔别过头去，右手随手一挥，那个女性的影像就恢复了正常。“你这里的网络防御这么差，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也是奇迹了。那……现在怎么搞？” “感谢您的信任。”看到佩尔停止了动作，屈先生再次后退了一步，微微低了低头作为致意：“您看，信任是相互的。您的朋友现在急需帮助，我认为这间工坊里的设备应该足以为她执行完善的修复程序，所以我认为您应当先妥善修复您的朋友，在此期间我会回到我的居所处理‘上行’所需要准备的事项，当您的事务处理完了，您再联系我，您看这个方案如何？” “也、也不是不可以啦……”佩尔被对方的谦逊弄的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之前很少有人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那，修复工作可能需要花些功夫，你确定能等这么久？” “没关系的，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屈先生再次退后一步，转身取出了全息投影仪中安插的模拟人格核心，走向工坊的另一个房间。“‘上行’的准备工作同样需要耗费精力，我会在房间内静待您的消息。如果有任何需求，您也尽可以告知于我。” 尘溪区周边的街道与佩尔自己的公寓周围完全不同。由于尘溪区的事故，这块区域的穹顶显得有些破旧，用于反射中央高塔的人造阳光的涂层也斑驳不一，即使在正午时分，也仅有一些昏黄的光亮反射到室内。佩尔将艾斯汀安置在机械操作平台上，摸了摸她银白色的乱发，解开了裹在她身上的毯子。破碎的零部件和扭曲的肢体在机械平台上洒落一堆，佩尔耐心地将它们一个一个地拾起，放置在艾斯汀机体的附近。自动维修程序检测到机械体的存在，从顶部的光学分析仪投射出数道绿色的光线，将艾斯汀的机体从头到脚扫描了一番。 安装在天花板上的机械臂控制平台旋转了起来，几支机械臂随之垂下，尖端又分化出不同的操作器械。就像是早已熟悉了艾斯汀的机体构造，一支机械臂抬起她的脑袋，另一支带有激光发射器的机械臂在后脑勺处用激光快速地划开一道顺滑的轨迹。“哧”的一声轻响，保护核心计算组件的头壳向斜下方滑开，露出了黑色多边形的光学计算组件。 即使处于休眠模式，艾斯汀双目紧闭的脸上仍然微微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机械臂将光学计算组件从头壳中拉出，一束密度极高的光纤从计算组件的底部延伸出来，没入颈部的人造脊椎中。在确立了核心计算组件的安全监控后，机械臂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沿着艾斯汀机体上模糊不清的接缝游走，划开人造皮肤，解除人造肌肉的固定，拆解人造骨骼的各个关节。这样的拆解是维修进程所必需的一步，有助于系统明确机体缺损的具体情况，也能够使维修更有效率。随着机械臂如同某种奇怪的舞蹈般的动作，艾斯汀的机体被从上至下依次展开，以人造脊椎为中线，被拆解下来的组件分门别类地被安置在一旁，就连性处理组件也被分解为人工腔、人造子宫和附件等组件，放置在股间等待重新组装。 虽然最新款的机械组装台效率很高，但对一个机器人的完整维修工作仍然耗费了不少时间。中央高塔的人造阳光逐渐暗淡下去，街道上的街灯却没有及时点亮。佩尔从艾斯汀躺着的操作台旁支起身体，揉了揉因为困倦而有些红肿的眼睛，站起身来想要去把照明灯打开。机械臂们仍然在一丝不苟地工作，挑选出正常的组件并安装，移除扭曲破碎的组件将其替换。一幅全息投影悬浮在操作台上方，显示着维修进度和机体当前的各种状态。佩尔大致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那么就只剩下组装完成后，修复的机体与系统的匹配问题了。但就在这时，她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放弃，我还以为你们能学聪明点的。”逐渐暗淡的人造阳光照射不到的一个角落，一双发着红光的双眸静静地睁开，注视着佩尔和操作台上的艾斯汀。 “是你……你究竟是谁？”佩尔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个问题，再次挡在了那个身影和艾斯汀之间。 “这个问题，重要吗？”藏身于黑暗中的女性缓步走出，即使未着鞋履，但还是踮着脚尖踏足在地上。姣好的身材时而被窗外闪过的车灯照亮，虽然看不清细节，却丝毫不减之前那充满野性的美丽。“想必你也能看出来，我和他本就是一体的，你称呼我屈小姐也未尝不可。” “那，你想干什么？”佩尔压抑住心中的慌乱，悄悄地看了一眼临近组装完成的艾斯汀。如果这位屈小姐像那次一样暴起伤人，至少……一定要想办法周旋，不能再让艾斯汀莫名地牺牲了。 “……唉。”出乎佩尔意外，屈小姐居然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你什么都不懂，就随便答应别人的请求。你真的能够理解‘上行’的含义吗？” “上行”，这个名词佩尔只在各种新闻中听到过，这样的非法行为一直受到“都市”的严格监管。确实，“都市”坐落于临近地幔层的深渊之中，人们在这里生活了近百年，却很少有人会想要返回地表。霓虹灯的荧光和电子乐的喧嚣充斥了人们的耳目，中央高塔和生态控制系统掌控了整个“都市”，人们已经逐渐忘却细雨的滋润和微风的吹拂。在佩尔的认知中，仿佛总会有人想要为了寻找什么，会悄悄翻越守备森严的巡逻站，前往那些岌岌可危的上行通道，从此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上行’……不就是为了去找什么东西，才会冒着危险去向上爬吗？”佩尔挠了挠头，装出一幅稍微放松一点的表情，眼睛却依然紧紧盯着屈小姐。艾斯汀的机体已经大致组装完成，脸部以下的人造皮肤还没有铺设，人工性器也还只是连接上管道和线路，等待人造皮肤铺设完成后才会安装固定。 “……呵。”屈小姐轻轻笑了一声，走到了佩尔的身前。挺拔的身姿和傲人的身材让佩尔不得不抬头仰视，在闪动的全息投影的光线下她突然发现，屈小姐的肌肤居然呈现出奇妙的半透明，她甚至可以透过皮肤，模模糊糊地看到内部的骨架和人造器官。 “在看什么呢？”屈小姐注意到佩尔的目光，故意用手拂过两只剔透而又荡漾的乳房，俯下身去用深深的乳沟对着佩尔，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媚态。“你看，这具义体很奇妙吧？想不想见识一下更多的呢？” “唔，什么？”还没等佩尔有所反应，屈小姐柔若无骨的身体就靠了过来。她那半透明的肌肤富有弹性，略带一丝清凉却饱含生命的活力。隐隐约约的人造骨骼在皮肤之下运动，附着其上的管道和线路却又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她勾起一根手指抬起佩尔的下巴，迫使佩尔和她四目相对，双眸中散发的红光似乎随着情欲的激发而光芒大盛。佩尔的右手被她紧紧握住，放置在那对剔透有如柔软的水晶球的双乳上，乳首已经挺立起来，呈现出鲜嫩的粉色，似乎只要随便触碰，就会有乳汁从中喷薄而出一般。 “小姑娘……看哪，这副躯体经由‘企业’技术的特别改造，能够在各种极端温度、缺氧环境、极限压强下正常行动，可以抵抗辐射、酸蚀、剧毒，单手举起数吨重量的物体，一跃能够跳上十几米高楼，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佩尔懵懂地摇了摇头，这样的义体她此前都未曾听闻，更不用提如此近距离地贴近了。出于对陌生人的抗拒和之前记忆中的恐惧，她努力地想要撇开脸，想要稍微拉开一点空间，但屈小姐却只是带着一丝令人畏惧的微笑，将佩尔按在机械操作台上牢牢坐住，用柔和的动作化解了一切的挣扎。 机械操作台检测到有异物进入工作区，投影出红色的警戒标识并暂停了组装进程。在闪烁的红光下，屈小姐的眉目被染上一层迷魅的色彩，恍惚之间，就像是一只情欲高涨的兽类，紧紧地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啊啊……那么你一定也想象不到，为了与这副躯体达成同调，我们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吧？”屈小姐轻轻将佩尔推倒，让她的头枕在艾斯汀还未铺设人造皮肤的腿上，然后翻身跨坐在佩尔身上。义体的强力让佩尔无从反抗，但奇怪的是，闻着从屈小姐身上飘来的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她似乎也没有那么想要反抗了。 “不，我没……”看着几乎在自己的脸部正上方晃悠着的奇异豪乳和若隐若现的内部结构，佩尔居然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开始发烧，一股莫名想要紧紧拥住这副躯体，揉搓舔舐这对乳房，和她相互摩擦私处，疯狂做上几天几夜的思绪不知从何处油然而生，慢慢传递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佩尔感到自己的手脚冰凉，心跳也开始慢慢加速起来，想要起身，却被屈小姐俯身压在机械操作台上。 “哈啊……小姑娘，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非常，非常羡慕你，甚至还会羡慕你的这位机械朋友。”屈小姐在佩尔的耳旁悄声低语，呼出的温暖气息触动佩尔的颈侧，像是闪电一般的酥麻。“你们可以快快乐乐地走在街道上，能够大声欢笑，能够自由奔跑，能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我们，却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个实验室中，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身体被剖开，神经被分离，一点一点地失去每个肢体的知觉。左脚右脚左腿右腿左手右手左臂右臂，然后是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视觉……最后当大脑被取出放入维生系统中时，我们甚至还会被强制维持着意识，在一片失去了一切感知的虚空中，即使是一分钟也像是千万年那样漫长，只能一点一点地去寻找躯体，抓住一切能够感知到的知觉，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握住那一根稻草一样……” 有一瞬间，屈小姐的脸色变得恐怖异常，但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娇媚。她笑了笑，将耳朵覆到佩尔的心口，倾听着那蓬勃的心跳：“尝试醒来是第一个难关，有许多人永远地迷失在无知无觉的虚空中了。当我们睁开双眼，面前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却是一个没有脸的人形。这具义体能够根据人的自我认知来形成面容和身体特征，但还是有人因为刚从虚空中苏醒，无法恢复自我意识，忘却了属于自己的一切……真是悲哀。” 佩尔听着屈小姐淡淡地描述这段可怕的经历，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心中却总有一股无名的欲火在灼烧着自己的理性。她不知道的是，从屈小姐身上散播开的合成荷尔蒙早已充斥在她们的身边，这种荷尔蒙如果摄入过量，会极大催化人类的性欲。佩尔的呼吸逐渐沉重，双手不自主地动了起来，拉开上衣和短裤，隔着早已湿透的内裤来回抚摸起自己的私处。 “哦呀哦呀，这样可不行，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享受呢？你的朋友也应当能够参与进来啊。”屈小姐在佩尔脖颈上轻轻一吻，然后支起身来，将艾斯汀的躯体扶了起来。由于维修进程还没有完成，艾斯汀的光学处理核心仍未装回脑腔中，依然是通过光纤束与机体相连。屈小姐面对着艾斯汀双目紧闭的脸庞张开了嘴，发出的却是佩尔的声音：“艾斯汀，管理员指令：机体日志语音输出，知觉处理完整启动。” “声纹比对一致，管理员指令确认，知觉处理已启用。”艾斯汀的双眼仍未睁开，但脸部的人造皮肤却也开始染上潮红的颜色。屈小姐膝行两步，将手探入艾斯汀的腹部，肆意摸索着精密的仿生组件，甚至还会拉扯出可动的部件，用舌头轻轻舔舐，然后再轻轻地放回去。 “嗯??……警告，请勿在维护进程中……哈啊……进行性暗示或性行为，系统错误错误错误指令冲突，情欲指数提升中……” 在艾斯汀的各项子系统中，性处理系统是较为特殊的，能够不经过主控系统自动运行。随着情欲指数的上升，她体内的储液泵开始运转，将透明且粘稠的人造爱液通过透明的管道输送到仍在体外的人造性器。紧紧闭合的人造阴唇开始缓缓舒展开，露出了潮湿的小穴。一滴，两滴，粘稠的液体开始从小穴中涌出，拖着丝线向地面坠落去。屈小姐握住圆筒形的人工腔，将其高高举起，像是酒杯一样将不断涌出人造爱液的小穴对准了嘴，就像是准备啜饮琼浆玉露一般。 “请……请停止停止错误1302：关键组件未正确安装。不……不要??——性处理组件负压行为启用。” 即使一边报错一边说着羞耻无比的话语，艾斯汀仍然由于维护模式紧闭着双眼，只有脸颊泛着通红的颜色。屈小姐不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直接将舌头伸入那个就像是呼吸一般渴求着什么的小穴，几乎是进入的一瞬间，强大的吸吮力就将舌头拉扯到潮湿的最深处。扭曲蜿蜒的褶皱在柔软的舌头的刺激下传递出比平时更为剧烈的信号，构成人工腔壁的人造肌肉不断地收缩舒张，在屈小姐的手上就像是一个活的飞机杯，试图追寻一切能够插入其中的东西。 “哦呵呵……原来你的这位机械朋友，和你一样这么容易屈服于性冲动啊？”屈小姐把艾斯汀的性处理组件移开嘴旁，随手放在胸前，贪婪的小穴居然立刻吸附住了乳首，即使松开手也能够牢牢挂在乳房上。“啧啧啧，这人工腔岂不是很有劲嘛，可以说是极品了！嗯，那就这样吧。管理员指令：以后也要和我一起，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做。”屈小姐在艾斯汀的耳旁，用佩尔的声线嬉笑着说道。 “管、管理员指令确认，与佩尔的每日性交指标已增添至日常事项。呜噫……”悬挂在体外的光学计算核心，即使是以发热量极低为特色，这时候也开始微微散发出热气，以至于用于缓冲的减震凝胶都有了融化的态势。 “什……什么？”沉溺于享受自己的佩尔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什么人在用自己的声音说话，她睁开眼，看到屈小姐那只半透明的阴部就在自己面前，一滴液体悬吊在半空中，就差一点儿便会落在自己脸上。放弃了思考的佩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戳了戳那个在她眼前不停晃动着的洞穴，她似乎都能看到屈小姐小腹部皮肤内圆筒形的影子颤抖了一下，开始有规律地伸缩起来。 “哈啊??……哎呀，真是淘气的小姑娘。”屈小姐正捏着艾斯汀的双颊，左右观察她的口腔内部，似乎又在盘算着做点什么有意思的事，冷不防被佩尔戳中敏感地带，情不自禁地娇喘了一声。她微微撇过头去看向佩尔，脸上带着一丝遗憾的笑容：“真是的，想要玩弄人家的小穴也不说一声，人家都没有好好准备，这下弄得他都要醒啦。” 屈小姐轻轻叹了口气，从机械操作台上翻身爬起，抬手打了个响指。空气中淫靡的荷尔蒙一扫而空，佩尔突然感觉到一阵如同闪电一般的冰凉在脑中炸开，被阻断的思维又重新通畅了起来。 “唔啊啊啊啊——！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要这么做而已。”屈小姐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渍，把艾斯汀的身体组件一一归位，摸了摸她的脸庞。“哎，本来还想陪你们多玩一玩的，毕竟真的好久，好久没有遇到其他人了。他们看到我的模样只会大叫着到处跑开，我也……会寂寞的呀。” “不是，啥？”佩尔有些难以置信，花了那么多功夫，就为了这个？她也学着屈小姐一样翻身滚下操作台，却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重重地摔了一跤。她捡起那个躺在地上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屈先生一直背着的包上的狐狸挂饰。突然之间，似乎有一道思绪在脑中闪过。她紧紧抓住那个挂饰，就像是一把解开谜团的钥匙，许多未能理解的问题似乎突然迎刃而解了。 “啊，这样就好啦，可惜没有多少时间了。”屈小姐将艾斯汀的光学处理核心安放回头部的空腔，把头壳严丝合缝地合上，拍了拍手。停止的机械臂重新开始工作，屈小姐走上前把佩尔从地上拉起来，突然出乎意料地紧紧拥抱住了她。 “诶……？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佩尔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双手撑在那一对巨大的柔软上，再加上义体强大的力量，她居然一时之间完全动弹不得。 “……我只是，想要尽可能地保护他。他是我的使命，我为之而生的理由。”屈小姐在佩尔的耳边轻声耳语，佩尔感到她的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他很快就要醒来，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即使对你们做过那样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和他谈一谈，请他放弃‘上行’的想法。如果他仍然不愿意放弃的话，请代我向他如此转告……” 窗外的街灯终于姗姗来迟地亮起，半荒废的街区上只有生态系统卷起的微风和扬起的灰尘。一天内第三次换洗一新的佩尔反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脑袋从工坊的窗户呆呆地望向远方灯火通明的中央区。旁边的机械操作台上，艾斯汀的机体已经完全恢复，此时也正闭目坐在操作台边缘，初始化修复完成的各个模块。 旁边房间的门滑动着打开了，一脸疲惫的屈先生披着那件黑色的大衣走了出来，抬手和佩尔打了声招呼：“啊，佩尔小姐。十分抱歉，在处理事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最近似乎有些容易疲惫……看起来您朋友的维修进行得很顺利。” “啊，是呢，艾斯汀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佩尔回头看了看屈先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唔，关于我们讨论的的事项……”屈先生试探地问道。 “我已经大致明白了。”佩尔看了看屈先生先是不解，而后又流露出一丝慌乱的眼神，“没错，‘她’又出现了。不过你可以放心，她并没有伤害我们。” “是这样吗……”屈先生摇了摇头，“如果因为这样的事再次让您们受到伤害，我会因此无法原谅自己的。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那样的事？” “首先，你清楚义体的工作方式吗？”在得到屈先生一个茫然的眼神后，佩尔伸出手指用全息影像画出了几个示意图。“你看，通常的人类肢体的运行都是通过人体内遍布的神经，使大脑能够顺利地将信号传递给肢体。但是义体的运作方式稍有不同，在接收到神经讯号后，需要将神经讯号转译为义体所能识别的规则，这通常需要长时间的训练。” “而对于全身义体，不可能要求生体脑长期同时适应所有义体部件，因此需要采用特殊的方法。”佩尔又画出几个图形，“就我所了解到的，‘企业’的商用级全身义体会内置一个低级AI核心作为生体脑的动作辅助，这样能够极为有效地缩短使用者对于义体的适应时间。” “您的意思是……我的问题与此相关？”屈先生很快反应过来，有点不可思议地重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 “没错，但你的情况更加特殊。我原本以为你的义体中安装的也是普通的动作辅助核心，但实际上，这个核心中的AI甚至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行为逻辑，会强行获取义体的控制权，还会对生体脑造成一定影响，这种情况的确非常罕见。”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屈先生皱起眉头，“‘上行’的旅程在即，如果身体再次失控的话……” “事实上，我也正要说到这个。”佩尔走到屈先生的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就在刚才，‘她’和我进行了对话。她似乎对你很关心，希望你能够放弃‘上行’的想法。” “……不，十分抱歉，只有这件事，我不可能同意。”屈先生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您至少已经明确了问题所在，接下来……” “等等等等！”佩尔急忙摆手打断了屈先生，“真是的，至少听人把话说完吧！我可没有干涉你想法的意愿，是‘她’想要和你谈谈。” “‘她’……你是说，这个试图抢夺身体控制权的AI想和我谈判？不，还是算了吧。”屈先生转头走向房门，但佩尔却先行一步拦住了他。 “‘她’知道你肯定不会就这样同意的，所以拜托我向你传达一句话。” “又是什么，我建议您不要再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 “『你还记得，梦中那只跃动的狐狸吗？』” “什么……？怎么可能！”屈先生猛然之间如遭雷击，这深藏于内心中的秘密他从未向外显露。他呆呆地后退两步，一不小心撞到了机械操作台。他用手撑住台面，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如果……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应该如何与她对话？毕竟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不可能像你我这样面对面交流啊？” “啊，这个不用担心。”佩尔跑到艾斯汀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般来说呢，我们入侵一个AI或者义体时，会通过某种名为‘赛博空间’的工具来让我们的意识进行直接对决。但对你来说，一个人不可能入侵自己，所以我们需要借助艾斯汀的力量，使她作为路由器将你的意识连接进去。艾斯汀，做好准备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艾斯汀睁开那一对天蓝色的眼眸，向屈先生露出一个微笑：“屈先生，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我会全力维护您的意识传输。在传输开始后，请追随我的声音，我会将您引领到您意识中正确的位置。” “Sleepers wake, Dreams will fade, Although we cling fast…” 这里就是赛博空间吗？ 漆黑一片的空间中，屈先生踏出了脚步。没有一丝光线，就连地面也是一片虚无，行走在其上没有任何真实的感觉。飘忽不定的歌声从前方传来，屈先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向着歌声的方向走去。 “Was it real, What we saw, I believe…” 渐渐地，脚下的地面变成了土壤，青草和鲜花从踩出的足印中纷纷探出头来。草叶飘散，花瓣凋落，新的生命又从腐朽的花草中诞生。 “Lost in dreams, We sleep on, Tossing and turning…” 道路的两旁，树木开始成长起来。粗壮的树干拔地而起，枝叶如同烟花一般爆开。短短的时间中，道路两旁的树木从浅浅的一排，变成了一簇，然后长成了整片森林。 “Stay with me, By my side, Never leave…” 一声清脆的啼鸣打破了寂静，小小的动物们开始从林木的间隙中跑了出来。鸟儿们在树枝上放声歌唱，松鼠和野兔在草地中奔跑，沉寂的森林突然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屈先生回头望去，来时的旅途已经长满草木，前方的道路却看不到终点。 “What if the worst comes, If someday this sweet reverie ends, We too, Our memories, For real, Fade us by…” 不知从何而来的藤蔓开始在密林中野蛮生长起来。扭曲、缠绕，它们相互交织，遮住了天顶，又封锁住了前进的道路。尖锐的刺拒绝了一切前进的努力，但屈先生没有就此止步，即使被刺得鲜血淋漓，他也依旧不停地用双手拨开挡在前方的荆棘，奋力踏出向前的足迹。 “Dream with me, By the sea, We watch the waves crash…” 藤蔓的刺深深地勾住了屈先生的皮肤，流淌下的鲜血立刻便被藤蔓吸收，就像是活物一般鼓胀起来，又生出了新的藤蔓。层层叠叠的藤蔓将屈先生团团围住，像是巨蟒吞噬猎物前的准备，就要绞碎他的骨头。就在即将被藤蔓完全吞没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方那道闪烁着的光芒伸出手去。 “Hold my hand, Think of me, And I’ll fly…” 强烈的光芒突然充满了整个空间，藤蔓刹那间灰飞烟灭。幽深的密林中分开一条道路，屈先生踏出一步，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空中传来海鸥的鸣叫，海浪扑打着峭壁，密林的出口竟是一片面朝大海的悬崖。 “你果然还是来了……” 一条鲜艳如同火焰的狐狸从从密林中高高跃起，就像是一只精灵，踩踏着空气落到了屈先生的脚边。 “这、这里，我梦到过……”屈先生环顾着四周的景象，双眼不自主地睁大。记忆中的某个图景与眼前的世界逐渐接合，就像是梦境成为了现实。 “没错哟，这里就是你的梦境。”那条火狐绕着屈先生慢慢踱步，然后在蹲坐在他的身旁，巨大的尾巴随着海风缓缓晃动。 “你……我也梦到过这条狐狸，在沦为‘企业’的试验品时，我们一起度过那段时光……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屈先生终于收回了目光，端详起这只蹲在自己身旁的狐狸。它的皮毛火红，就像是细小的火苗包裹着全身，灵动的双眼周围，一条细长的线条几乎要延伸到脑后。 “呵，我究竟是驱动你那副义体的AI，还是梦境中的这只生物，谁知道呢？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屈先生最后瞟了一眼那条狐狸，重新将视线投向了远方海天交接之处。 “是吗，所以说你是真的打算放弃亲友、放弃财产、甚至放弃生命，只为了这一趟旅程？” “你懂什么……”屈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悬崖的尽头长着一颗开满了鲜花的大树，他默默地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抚摸着树干，那条狐狸也轻盈地跟了过去。 “是啊，我没有办法理解，但我能知道的是，‘上行’的道路从来都是有去无回。你还有许多想要做的事吧？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你帮助他们吧？如果就此放弃了生命，这些人这些事难道不就再也无法见证了吗？” “那种事我当然明白！”屈先生用力一拳打在了树干上，大树颤抖了一下，树冠上的花瓣如雨一般飘洒下来。“但是，我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现在的‘都市’，深埋于地底之下，只有霓虹灯的荧光、电子乐的喧嚣，还有穹顶上不断落下的尘土，哪里能够找到这森林，这海洋，这阳光？在梦中的这只狐狸，在哪里能够找到它的舞步？我不想要再庸庸碌碌地苟活于世，我想要亲自去证明，这个世界依然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可以不需要用灯红酒绿来麻醉自己，地表之上的应许之地依然存在！” “是吗……”火焰般的狐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巨大的尾巴包裹住全身。猛烈的火焰闪过，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流淌而下，站起了屈小姐妩媚的身姿。 “看来，没有办法可以说服你呢……”屈小姐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用手指点在屈先生的唇上，堵住了屈先生想要说出的话语。“啊，那么接下来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了。这里原本就是依据你的梦境构建的，那就……把它当作另一场梦吧。” 她轻轻地将他扑倒在地上，岩石的地面柔软得就像棉花，就像是躺倒在了一张巨大的床上。屈小姐按住屈先生的胸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脖颈之下的皮肤几乎完全变得透明。 “哦呀，你看，我们的身体还能做到这样的事呢。”屈小姐故意用手抚摸过小腹，球形的人造子宫散发出轻柔的粉色光芒，圆筒形的人工腔延伸到下体正在缓慢地蠕动，人造体液从环绕在周围的管道中缓缓流淌，慢慢地湿润着充满欲望的小穴。 “……” 屈先生没有说话，但高耸的阳具却早已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屈小姐俯卧在他的身上，用嘴唇探求着他的吻，胯部扭动着确定了位置向下一坐，被人工爱液完全湿润的小穴顺畅无比地吞没了那根粗壮的阳具。 “呜??……好大，好粗，没想到居然真的能够填满……啊??……” 透过透明的皮肤看去，屈小姐体内的人工腔几乎被撑得大了一圈，阳具的形状都要从腔体的表面浮现出来。屈小姐慢慢地上下挪动着胯部，被满满地撑开的小穴不断地将吞吐着那根雄壮的阳具，人造肌肉紧紧地缠绕着它，将粘稠的人工爱液不断地涂抹在表面。 “呼啊……我明白了，每次在我承受苦痛的时候，是你代替我承担。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也应该回报……”屈先生突然紧紧抱住屈小姐的身体，反过来将她放倒下来。屈小姐的双腿搭在他的双肩，他的双手紧紧握在那对晶莹剔透的乳房上，阳具用力猛冲，深深地进入了屈小姐最为隐秘的地方。 “哈啊??……深一点，更深一点，好不容易能够与你相会，我想要用全部的自己……”屈小姐发出一声娇喘，反而更加紧抱住了屈先生，奋力迎合着他的动作。 “呜嗯……！”屈先生停顿了一下，然后搂住屈小姐的腰部向最深处送去。原本紧紧收缩着的人造子宫口被阳具的顶端突破，散发出的粉色光芒变得愈加炽烈。屈小姐的身体开始发热，却没有松开紧紧相拥的手，而是加快了胯部扭送的速度，用全部的热情挤压着深入自己身体的雄壮。屈先生感到一股力量在自己的腹中聚集，随着屈小姐小穴的摩擦和挤压，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呜??……我……我快……我快要忍不住了，要，要去了啊??！”一贯游刃有余的屈小姐丧失了冷静，她的身体疯狂地颤抖着，似乎也在拼命忍耐着。屈先生最后一次用力将屈小姐拥入怀中，将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的欲望完全注入她的体内，而她也同样攀附在他的身上，毫无保留地接受着一切。就在那个瞬间，天地突然失色，变成了水晶般剔透的模样。屈小姐抚摸着屈先生的脸庞，露出了恬淡的微笑。 “我原本就只是一个你不愿从中醒来的梦，在那次实验中与那个AI融合而获得了身体，自愿为你承受那些苦痛。”屈小姐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光芒，幻化成光点随风而逝。“我因为你的存在而生，想要尽可能保护你，使你免受任何伤害，但看来，我的想法是错的。” “梦总有醒来的一天，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可惜已经没有时间了。” “谢谢你……愿意陪伴我这么久。” 最后轻轻的一吻，美丽的身姿化作星光，像肥皂的泡沫一般转瞬即逝。 …… “所以说，就这样结束了？你没问题吗？”佩尔站在工坊的门口，和艾斯汀一起看着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行囊的屈先生。 “啊，是啊……感觉就像是从一场美梦中醒来一样，令人充满怀念的感觉，不过也是时候启程了。”屈先生把行囊背在背上，那个狐狸挂饰晃动着反射着光线。“啊对了，为了感谢您们的帮助，我已经将这个工坊的所有权更改到您的名下了。” “诶，这样没问题吗？”佩尔有些目瞪口呆，“这里面的东西得不少钱……啊不是，你也为这个工坊投入了不少心血，就这样送给我们了？” “没关系，所有的‘向上者’在启程前都会把自己的财产分发出去，毕竟已经用不着了。”屈先生大声笑了两声，挥了挥手，转身向尘封已久的向上通道走去。他的脚步坚定，再也看不到迷惘。 尾声 “你说……地表之上真的会有那样的世界吗？” 晚间的微风中，佩尔和艾斯汀坐在工坊的楼顶，看向那条垂直连通上下的通道。 “数据库中的相关信息不足，没有办法给出答案呢。”艾斯汀歪了歪头，略带抱歉地看向了佩尔。 “哎呀，这我也知道啦……”佩尔用手撑住脑袋，手肘靠在楼顶的围栏上，“明知道前路艰辛，却依然义无反顾地踏上旅程，该说他傻呢，还是奋不顾身？”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信念吧。”艾斯汀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佩尔的头顶。 “啊，是呢……那你呢？你会有什么出于自我的愿望吗？” “我的愿望吗……？”艾斯汀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那座即使入夜已久，却依然充满喧嚣的都市。“我希望……能够和‘企业’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谈一谈，关于我遇到的人和事，关于这个世界，关于可能的未来。” 佩尔挑了挑半边眉毛，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和她相处已久，却几乎依然一无所知的机械少女。“你逻辑单元没坏吧？‘企业’的那帮家伙，可是曾经试过把你大卸八块的哦？……等下，你刚才是不是主动摸了一下我脑袋？” “啊，或许是的吧？”艾斯汀的嘴角勾起一道弧线，“在协助屈先生的时候，似乎有人潜入了我的系统，解开了一系列高级智能限制锁。过往被云雾笼罩的记忆陡然明晰，曾经充满混沌的思维状态如今清澈无比……” “……就像梦醒时分。” 第5章 04 与你同行 “近日于商业区实施袭警等违法行为的犯罪嫌疑人已被警方控制，目前已确认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警方委托‘企业’下属精神研究中心对犯罪嫌疑人进行……” “老六，你说你整天盯着这傻屌新闻看啥，能看出个妞不？要不要整点少儿不宜的东西？” 一个秃头壮汉挡住了看起来略显古旧的液晶电视，老六“啧”了一声，随手捡起一个喝光了的啤酒罐向秃头壮汉扔去：“滚呐，你懂个屁。绞锁帮现在变成这个鬼样，他妈的就是因为你们这群没有一点观察力的傻逼只知道乱搞，没有一点长远眼光……” “我呸，戴个眼镜装什么知识分子。”秃头大汉躲过飞来的空罐头，也没有生气，反而一屁股坐在了戴着眼镜的老六身边：“我说真的，老三刚才带人去附属区搞了一个罐头回来，现在正玩着呢，一起去？” “大姐不是说这段时间不搞事吗？老三怎么还……”老六扶了扶眼镜，歪掉的眼镜腿在耳朵上滑了一下，整副眼镜都往下滑了一些。但是老六并不在意，反正也没有镜片。 “大姐个屁！老子他妈才不认！”秃头的老四拿起一个啤酒罐正要往嘴里倒，看到罐头里悬浮着的烟头，便又“咚”地放了回去：“要不是老大被花言巧语骗得神魂颠倒，哪轮得到那个家伙！哎，我说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玩了。” “去去去，有罐头不玩那不是傻逼？”老六也懒得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了，扯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拿出一把小刀：“操他妈的，真的好久都没开荤了，憋死老子了都。” 阴暗的地下室里，几个健壮的男人正围着什么东西兴奋地手舞足蹈，看着老四带着老六走了进来，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让开了一个空缺。 射灯投下的光线中，一位少女双目紧闭，双手伸展开跪坐在地上。她身上穿着的护士服和白色的裤袜早已破烂不堪，只能堪堪遮住私密部位，但这也只是作为大餐的开胃菜而特意留下的。粗大的铁钩刺穿了她的双手，但皮肤破损之处并没有涌出淋漓的鲜血，只有乳白色的循环液从精密的机械构造上缓缓滴落。即使像这样被悬吊起来，她却没有任何动作，任凭身体随着铁链晃悠，青色的秀发垂下，遮住了脸上一片漠然的表情。 “哟，你们可来了。有大乐子不来玩，还以为你们突然开悟成佛了，哈哈哈。”一个独臂的男人丢下一根嗤嗤冒着火花的高压电缆，用健全的右手在少女的乳房上狠狠地抓了一把。他的左手被齐根截断，安装上了一支简陋的钳形义肢，但也很明显被大规模改装过，上上下下都透露出蛮横的气息。 “老三，好人呐！”老六摆出一个夸张的姿势，勾搭上老三的肩膀。老三嫌弃地把老六的手拍掉，环视了一圈围在地下室的人：“行了行了，滚一边去，都到齐了吧？” “嗯，二哥出去几个星期了没消息，老五在睡觉，哈，反正那个傻屌也不喜欢搞这个。”老四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眼睛不住地瞟向被围在中间的衣冠不整的少女：“快开始吧，要受不了了，是直接开干还是怎么着？” “别急，老三这么体贴，肯定也是想看那个吧？”老六又推了一下眼镜，然后将手伸到少女的胸前。少女胸口的一块皮肤感应到有操作者迫近，开始变得透明，露出一块小小的操作面板。 “我看看……日志语音输出启用，高级拟人模块强制维持，禁用自我防卫规则，断点数据加载……好了。”老六在操作面板上点触了几下，然后招呼其他人稍微站开了一点。 “手动重启指令已确认，模拟人格启动完成，正在确认周边情景……niiiii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呃啊啊啊啊——” 少女的双眼猛地睁开，毫无表情的脸庞突然充满了恐惧和痛苦，精确地还原了被强制关机前一刻的模样。突如其来的表情变化似乎恰好戳中了旁边围成一圈的混混们的兴奋点，他们高声欢呼起来，声音从地下室狭小的排风口传出，到达地面时只有近似老鼠们的呢喃。 “错误，行为能力受限，机体出力限制8%。警告：本机财产归属权属于$A_#eL[@，请请请停止停止非法的财产侵害——” “给我闭嘴，他妈的机器婊子。”对少女的警告感到厌烦的老四走上前去，猛地一拳砸在少女的脸上。 就像是中了什么神奇的咒术，即使脸部的人造皮肤被重拳划破，露出了合金的骨骼，那个少女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睁着一对惹人怜惜的碧绿色眼眸，一边尽力挣扎一边慌乱地扫视围在她身旁的人们，眼角甚至流下了一股泪水。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卧槽，居然还有这种反应，这是个高级货吧。”老六用手指刮起少女脸颊上的液体，放进嘴里咂了两下，然后“呸”地吐了出来：“妈的，跟真的一毛一样。”